弗兰茨·梅林,这是他的第几个名字,梅林也忘记了,他是在历史上活过很久的人,或者说,是一条龙。

“一战摧大敌,顿使何宇平”

公元23年,他在昆阳的寂寥荒野里苏醒,便开始了对于这个世界的旅行。

在三国那个时代,他曾是郭嘉,思太平盛世,想要拯救东汉王朝。

在东晋那个时代,他曾是谢玄,遇前秦苻坚,于淝水之战斩下次代种龙族的头颅。

而在隋唐,五代.....乃至大明,都有他的身影留过,他仿佛历史的痕迹,又仿佛不曾改变过任何历史。

现在他来到了英国,作为一名老师,在伊顿公学里教书。

弗兰茨·梅林起身洗漱完毕,穿戴好正衣西服,准备去造访朋友。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对于多雾的伦敦来说,这是难得的好天气。

弗兰茨·梅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希尔伯特那个男孩跑哪里去了。

他坐上马车前往伦敦西北区汉普斯泰特街区并在一所房子里停了下来,梅林轻轻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位面色和蔼的老妇人。

“来了?”她轻轻说道。

“燕妮先生,我是来拜访的。”梅林恭敬地说。

燕妮拉开了房门一边和梅林絮叨着一边带他走上二楼。

“卡尔等你好久了,他说你写的那个册子庸俗浅薄但是却有些意思。”燕妮拉开了二楼的房门,示意他进去。“你和卡尔好好聊聊,我去准备些点心。”

“麻烦燕妮先生了。”梅林恳切的说着,走进了卡尔的书房。

那个留着波浪一般的大胡子,约莫六十多岁的老人低头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今天一早的泰晤士邮报,沉沉的睡着。

梅林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扰他的休息。

门被打开了,燕妮端着咖啡和一些糕点走了进来,看着熟睡的卡尔有些微微皱眉,然后和站着的梅林相视一笑。

“他总是不太规律的作息,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大胡子的老人如梦初醒一般的伸了个懒腰,蹭掉了身上的报纸,满脸困倦的说道:“是谁啊?”

“梅林,你刚才念叨的那个孩子,你不是说他的册子写的很有意思吗。”燕妮有些不满的说道。

卡尔点了点头,把一张方桌搬了过来,示意梅林坐下。

“你的册子,我确实看了,但是我觉得你对思想的领悟还有些局限,并且....”

“卡尔先生,您说....”梅林求知若渴的说道。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长相帅气的胡子同样不小的德国裔老人也走了进来。

“弗里德里希先生。”梅林再次起身,给眼前的老人让座。

他们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政治观念、法权观念和其它思想观念以及由这些观念所制约的行动,却忽略论述这些观念所具有的相对独立性,以致于可能造飞误解。”梅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根据历史唯物主义原理,经济是原因,政治、法律等上层建筑是结果。但人们往往把原因和结果刻板地、非辩证地看作是永恒对立的两极,完全忽视了相互作用,并且否认各种思想领域有独立的历史,以及它们对于经济的积极的反作用。........”

“这是片面的,同样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两位老人就这样神采奕奕的说着,眼中冒着火光和灼热的斗志,简直不像是垂垂老矣的人。

“工厂中的工作是在非常恶劣的条件下进行的,……工人的贫穷和苦难的主要原因是厂主们的胡作非为。”梅林有些叹息。

“我打算出一部关于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研究,希望能够有所影响。”弗里德里希说道,他看了看梅林,有些勉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我们的成功是必然的,但是需要经历很多过程,但是未来属于我们,属于工人,我相信你会接替我们的,作出更多的贡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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