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

朱元璋心中一片悲凉,为此他还杀了好多个为马秀英治病的太医,若不是马秀英及时发觉,太医院那些庸医们可能被他杀了个一干二净。

记得马秀英得知此事,曾经非常气恼的停下了所有给她治疗的药物,还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重八啊,这些太医有什么过错?”

“你为啥要不管不顾的杀他们呢?”

“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就要吃五谷杂粮!”

“你说,哪有人吃了五谷杂粮而不生病的呢?”

“你若将太医院的太医全都杀尽,那你以后生病谁给你看?”

“你的子子孙孙们生了病又有谁给他们看?”

“重八啊,你就听咱一句劝吧,莫要杀那些太医了,好吗?”

看着马秀英言辞恳切,又倔强的不肯吃药,朱元璋别无他法,只得听从了马秀英的话。

想到这里,他眼前一片朦胧,心中暗道;“妹子,你的心真是太好了。”

看着沉沉睡去的马秀英,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向马秀英的额头,轻轻捋起她散乱又黑白交织的头发,泪水无声的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叹息一声,他猛然站起身,脸上的泪痕已消失不见。

“今日咱大孙之事谁也不许吐露出去,若是让咱听见了什么风声,那你们好生掂量掂量!”

说着,他转身离去,身后只剩下那帮宫女与太监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是!”

回到谨身殿的御书房,刚坐到椅子上,就看见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谦恭的走来。

“微臣拜见陛下!”

朱元璋抬起头,不复在坤宁宫的柔情与伤感,代之的是一国之君的威严。

“何事?”

朱元璋淡淡的道。

毛骧从袖中掏出了路引,递给了吴迁,随即躬身道;“回陛下,微臣已经将路引之事办妥。”

“院落的事微臣正安排人前去打听,不几日就见分晓。”

“好!”

朱元璋的声音依然冷淡,“只要在那孩子再次到来之前将此事办妥就行了。”

“哦,对了!”

“你找好房子之后,就选派一名忠实牢靠的锦衣卫千户充当那儿的管家,并选派得力可靠的锦衣卫充当护院与家丁,护卫那个孩子的周全!”

“你切记,要他们守口如瓶,若有一丝纰漏,咱唯你是问!”

毛骧一惊,心中更是看重了那孩子几分。

看来……,他在心中盘算着,咱以后一定要对那孩子唯命是从,千万不可有一丝忤逆!

可……,他心里又泛起了寻思,陛下为何对那孩子这般好,这才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呐?

可为何吴公公见到那个孩子也激动不已呢?

难道……是因为那场泥石流?

他使劲晃了一下脑袋,感觉到不可置信与匪夷所思。

朱元璋看着毛骧站在面前摇头晃脑,不由冷冷的开口道;“你还有何事?”

毛骧顿时打了个激灵,谦恭的道;“臣……。”

哪知他话还未说完,只听朱元璋冷笑一声,“你在怀疑咱为什么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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