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梁山就在这片林子不远处,一两日路程便到。而沧州却远,快些也得十来日方至,两者距离差距甚远。

所以,三人很疑惑。

“诸位可听过柴大官人?”

郑元问他们道。

“多曾听得。”鲁达回道,“都说此人祖居沧州,仗义疏财,江湖人唤做个小旋风,贤弟莫是要去拜会?”

“不错!”郑元笑道,“洒家闻梁山曾多得柴大官人资助,待取了他的书信再去投奔,却好说话。”

鲁达显得不耐,“我们便直去梁山就是,若真心收留,万事皆休。倘有半个不字,到时先杀了王伦那撮鸟,再夺了山寨之主,让贤弟坐了,我等俱是头领,又何须这等烦恼。”

“是这道理。”史进也说道,“量那厮一个刀笔文人,有甚能耐,哪得哥哥这般本事,哥哥无须多虑。”

“话虽如此。”郑元依旧坚持,“那梁山易守难攻,王伦又心机沉重,我等去了,一时紧闭山门,不叫上去,要怎的夺寨?

况他还有七八百喽啰随时听命,我们才只四个好汉,势力孤单。到时数百莽汉一拥而来,正是双拳难敌四手,我四人纵然浑身都是铁,下炉又能打几根钉?”

他最知道王伦必不肯收留众人,要杀了那货也很容易。但没有了柴进书信,直接上山杀人,多少有点于理不合!

一旦要为此事落下话柄,日后待宋江上得山来,多少会矮了一头。

就和晁盖一行上山,吴用非要挑唆林冲去火并王伦,是一个道理!

因而为长远计,柴进的书信不能不拿!

顺便还能结交那个大财主,何乐而不为。

而且郑元还有一个计较,只因未得落实,还需路上验证,不好说明,故此不提。

林冲低头寻思片刻,首先表态,“如此也是,诚谓单丝不成线,孤木难成林。俺听兄长的,便往沧州去罢。”

鲁达和史进也说不过,只好答应。

计议停当,为掩人耳目,郑元和林冲过去,将几具尸体又拿麻袋装了,鲁达挖了深坑,都给埋在地下。

史进则去寻到那两颗人头,一顿棒打的面目全非,就地一埋,了事!

四人于林中歇了一宿,第二日方才起行。

路途为顾林冲伤势,边走边歇,在郑元带领下,稍稍绕了些路,一行先到了清河县里。

执意要往沧州,郑元便是要来这里寻那武松!

根据推算,这时候武松并未出走,还和武大一起在这过活。

即便不在,八成也去了柴进庄上,只是不能确定,却不好给其他几个说明。

入得县城,郑元找人打听,把出几文钱来给了一个老汉,“老丈,请问这清河县里,可有一个叫武松的?”

老汉听了不言语,也不收钱,埋头走了。

再找旁人打问,皆是一样,听得武松名字便走,不肯有一个透露。

郑元猛省,这时候,武松酒风不好,醉了爱闹事,惹人嫌弃。

故此无人肯说。

正自想处,听史进问道:“这武松是何人,哥哥要找他怎的?”

景阳冈上打虎之前,武松还没啥名气,史进几个并不知道。

“这人也是一条堂堂好汉。”郑元回道,“今日恰好路过,洒家便想见他一见,也好介绍你们认识。”

“兄弟何不早说。”鲁达笑道,“待洒家寻人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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