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正自杀的兴起却被叫停,林冲十分不解,“正要杀的这厮们血流成河,扬我威名,哥哥却叫停住,却是何故?未审还有甚重要事情待做?”

林冲受高俅迫害,与爱妻至今不能团聚,心里实深恨之!

虽已杀了高衙内和陆谦三个,但最想的,还是能宰了高俅雪恨。

今日这些官军恰是高俅委派,自然寻思能多杀一个便得一个,也勉强算得给高俅那老贼还以颜色。

放在后世,就叫要打那高俅老儿的老脸!

却被郑元叫住,心里不免失落。

“贤弟莫急。”郑元也能猜出其所想一二,抬手一指远处笑道,“那皇帝老儿和那老贼高俅,特派了一万人马,不辞劳苦来孝敬俺们一大批粮食,如何好拂了这一番‘心意’?”

正是穷寇莫追,已经打出了威风,郑元对那些残兵没有兴趣。

他也不是个真实屠夫,更没必要胡乱杀人。

自当是高筑墙,广积粮最为要紧!

这可是郑元学着原该是老前辈,老明家太祖爷,朱元璋定下的基本方针。

此番怎么能放过官家送来的“礼物”。

“哥哥所言正是!”林冲立刻会意,觉得如此更为快意,也笑,“我等当笑纳之,才是道理!”

不再耽搁,叫朱贵先撤了歇息,又拉来一群俘虏,问明了粮草大营详细。

郑元招呼一声,并其余两个头领带着人一路偃旗息鼓,悄悄奔官军粮草大营方向去了。

摸到了附近,郑元问那些俘虏道:“你等可是惧死?”

官兵拜服于地,只顾祈求,“我等皆不愿死,还请大王饶命!”

“最好!”郑元沉声说道,“想活倒也容易,去骗开那营门放了俺进去,饶了你等不死!

倘若道出半个不字,或玩弄心术诓骗洒家,到时杀入营中,必杀的尽绝!”

“不敢!不敢!”

郑元那根枪上,时下还串着张宇尸身,威慑力大到了无以复加!

只那将军都吓得不能行动,这些寻常官军哪个不怕!

没吓死就算好的,个个如复读机般连道遵命!

挣持不得,俘虏们只能按照吩咐分了两队,一队在先去骗营门,一队于后去挪动鹿角。

到得门前,内里士兵已知被杀的大败亏输,又认得果是自家败兵,不多疑,开门放入。

俘虏们却不进去,二十几个尽心效力,舍命搡住营门,外面的则跑去移动鹿角。

梁山军正好斜刺里杀出,一路杀到门口。

郑元一马当先直杀入去,所向披靡!

官兵本就无心恋战,又看那头领枪上扎还着个人在营中尽情挥舞,远远看见便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哪有一人敢挡,纷纷四散逃窜,只望能逃得一条性命!

内有一名押粮官也自恐惧,顾不得体面,上了马便寻路而逃,不巧却遇得林冲,未及三合被打下马,叫喽啰绑的结实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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