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宫等人山下忙碌中,各部军士在黄忠一干将领的指挥下,场间来回运转死伤。
日已渐落,残阳余晖犹照。
受惊的战马已被接手的军士安抚,换个主人,依旧只能宿命地奔忙。
杨修独立山上,喜看各部有序流动,如阵法运转。
这一战,死的伤的活着的,所有人都是英雄,无人怯战。
黄忠甘宁一众将领立威,陈宫,和洽见证了战事的残酷,谋略的奥妙。
洗练了军士,凝实了战斗的意志。
这一切,都在夕阳下镌刻成画,深深烙印在杨修心中。
果然,无限风光在险峰!风景,只有胜者才有心赏惬,是赢者身上的霞帔。
此刻,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杨修负手而立,俯仰之间,喜看遍地英雄下夕烟,等他的英雄戴誉满载归来。
直待众人掩埋完死者,将俘虏及物资搬回大营时,月已当空,皎皎高悬。
陈宫和洽喜滋滋地来到帐中,“主公,这一战,大胜啊!”
陈宫说着,喜不自胜,言语之中洋溢着难以压抑的喜意。
杨修接过一看,眉梢大展。
战后盘点,眭谷一战,致敌死伤四百,俘虏兵士七百有余。
粮食十五车,近六千石。
金五万,马三百匹,一应兵甲武器无数,杨修当即吩咐建帐入库。
和洽接过账目,急忙问道,“主公,眭谷一战,我方军士阵亡四十余人,带伤七十。
死者已立木作碑,可这伤者如何处置?”
杨修闻言,也是大感头疼,“速去问问,俘虏之中可有医者?”
不但是己方有伤者,俘虏当中也有,合计近两百来人,这可是个麻烦的事。
如今本营陷落,又无医药,荒山野岭之中,多生蝇虫。
本就没有医药,若被叮咬发生感染,这批伤者到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怕十不存一。
一念及此,和洽正要转身,杨修连忙叫住,“等等,我们同去。”
说罢,三人在杨安领着护卫陪同之下,径直走向伤兵的聚集地。
黄忠,甘宁,杨平三人,依旧在忙着归置俘虏。
在杨修的授意下,各自补足三百人,自行分发,暂且都以都尉身份将兵。
在得知其中有近五十人,原是黄巾力士,皆是力大无穷的猛士。杨修暗暗嘱咐三人,好生培养,轮番教习武艺,以为军中精锐。
来到伤兵营帐中,尽是哀声一片。
已有俘虏中略懂医护者十余人,厌倦了战场厮杀,自告奋勇做了军中医者。
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清瘦中年人,得知此人唤作秦康,是个医者,黄巾起义时被掳走做了军医。
杨修问道,“若依照往日惯例,这两百来人,能存活下来多少?”
秦康摇了摇头,叹息道,“大多是皮肉之伤,只是深浅不一。若有医药治疗,可以活下来五成;只是现在医药短缺,尽心医治,或可存活两成!”
“这么少?”尽管杨修已有预料,可实际听到,还是震惊不已。
“一般皮肉之伤,军中如何治疗?”
秦康也不迟疑,当即答道,“大批伤员,都是简单以线缝合伤口处理,再涂以清淤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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