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筑基的关键便是分化生成专门的气海细胞,并且调动其他脏器组织、神经血管和经络网脉与之串联循环。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相当于给自己活生生得长出来一个新器官并且将这个器官植入到自身复杂的生物系统之中而不出差错。

以现今的科学水平,即便是最高明的生物学和最尖端的医学都未必能做到。

其难度将超越世界上任何一个生物实验和医学手术。

这也是为什么李衡要进行全身遍历扫描这个巨大工程,给自己制造一个新器官这种事情,必须建立在绝对了解自身的情况下!

否则就是自杀行为。

“难怪修真之路艰辛如登天,光是个筑基就已经如此深奥复杂,后面的境界该有多困难”

李衡不由得在心中暗叹。

同时也不禁笑了笑,不外乎里的主角都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逆天逆天”的……修行之路的确就是逆天而行,本质上是在改造这具由自然演化而出的躯体,对抗无数岁月基因演化的积累。

既然已经确定了“筑基”的可能性和思路,李衡下一步就要有所行动,过去的一天一夜里他专注于扫描自身丹田部位的生物结构,将数以万计的微小组织都已经记录了下来,并且在脑海中建立了一张清晰得图谱,涉及到成百上千的毛细血管、神经末梢和结缔组织……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改造这一部分的生理结构,相当于为将来构建“气海”打造地基。

李衡的思路是分为内外相合的两道路子。

从内便是温养,每日的气沉丹田、内火煅烧,就是在不断促进丹田之下血脉循环以及强化经络组织,像是在熔铸胎胚,反复得以自身气血浇灌洗练这处血肉之基,令其一日强过一日直到发生质变。

从外便是借助各类药剂和化合物,调节自身的一些理化性质,诸如血液中的异构蛋白含量、反性催化酶以及各类生理激素……从而使他的身体发生器质性改变,重塑血肉。

来到实验室中,看着眼前的各种器材和医学药品,尽管已经多到令人眼花缭乱,但是李衡仍然觉得不够。

“按照这张单子上的记录去进行采买”

再次书写了一张写满大量化学药品名称和生物医学器材的清单,李衡交给了如卡文让他派人去置办。

对于如今的卡图来说,做这种事情已经不算什么难事了。

每一天他们都在收缴那些帮派、军阀和会团的“遗产”,接收他们未来得及转移的财产和土地。

其中一些帮派的高层不仅在这里有着固定资产,甚至还拥有远在海外和其他国家的银行账户,没来得及逃走身为阶下囚的他们,不得不在生死危机下选择用这些海外资产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不仅如此,还有大量的产业也被他派人强制接受了,毕竟这些帮派和地头蛇不可能只卖禁药,他们平日里也要吃喝拉撒,必然涉及到常规生活物资的储藏、运输和经营。

例如三蛇会团在他们控制的地方开设了三家大型超市、十余个便利店、一个二手车辆买卖场、五所加油站以及一座粮站,俨然就是一个小型城镇了。

像他们一样的帮会不止一个,在这些家伙的主力崩盘倒台之后,发生了不少乘机哄抢和袭击事件,大多都是些小型黑帮和流匪干的,他们虽然不知道玛塔那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曾经的庞然大物忽然间残废了,一个个风雨飘摇再不复昔日“老大哥”的模样。

一个个的全部从之前的唯唯诺诺变得嚣张跋扈开始趁火打劫。

这反倒给了李衡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他在扫平各大势力的残党之后不仅派人去接手这些遗留的资产,还顺便将那些来劫掠过得小帮派也顺手清理掉了。

苍蝇肉也是肉,李衡来者不拒。

他的这种做法毫无疑问会引来剧烈的反抗和动荡,毕竟这里的局势都已经维持了数十年,突然间发生如此巨大的洗牌,任谁也无法接受。

尤其是那些有着巨大利益往来的“商业链条”。

其实仔细想想,这些大型黑帮团伙、军阀组织能够长久存在于此,难道是天然如此吗?真的是因为周边各国都无能为力?

答案当然不是,其实周围的国家再怎么拉胯,但都是一个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民族国家,拥有着上千万人口的体量和正儿八经的军事力量。

无论是掸骠、寮国或者暹罗随便哪一个,只要国家层面下定决心豁出全力,不惜动用国家力量来剿匪扫穴,这些乌合之众哪有清理不掉的可能?

说到底还是因为有着太多的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从这里能够输送出去许多各国不能明面上生产的资源。

光是在清扫和接手的过程中,李衡就看到了这些帮派和军阀的主要供货目标中,不乏一些东南亚的各国政要!

连高坐庙堂之上的大人甚至王室都跟这些家伙做过买卖,甚至是他们某些长期客户,可想而知这匪还怎么剿得?

东南亚的乱局和黑暗早已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各国明面上都是要脸的,可是诸多黑产黑货又是维持他们畸形商业经济不可或缺的资源,自然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三角洲和金沙河畔这些虫豸们“筑巢产卵”一日做大一日。

所以他们也不在乎坐在这里是什么三蛇还是五蛇,绿河还是黑河……总之在各国眼里这些家伙无非也是自家后院旁边的几条野狗罢了,偶尔能够派上些用场,反正只要别咬自己,给他们惹出大麻烦就行。

边境的平民死那么几十几百个不算什么,反正是连国内新闻都上不去的程度,王室和政要们依然是接着唱歌接着舞。

所以李衡现在迅疾如火的“扫荡”和接纳这些帮派遗产暂时还不至于引来这些国家的注意和打击,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野狗”们的相互撕咬罢了,最多重新选个“狗王”出来,现在卡图的力量就是这个“新狗王”。

但这只是暂时的,很快他们就会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李衡的命令是切断一切禁药贸易、铲除所有生产禁药的药田和工厂,来自三角洲的禁药占据了东南亚禁药的三分之一、欧洲的十分之一以及输送往北美的百分之三左右。

每年因为禁药产生的经济效益一度达到掸骠国家gdp的百分之五。

直接经济利益就达到了百亿美元的规模,而其下游的生意链条更是涉及无数。

毫无疑问,李衡的这一个命令和做法等同于直接或间接得罪了数百万人,成千上万的瘾君子以及靠着这个发家致富的药贩子们将视其为“杀父夺母”的血海仇人。

不仅如此,除却禁药这个最大的大头以外,李衡还下令切断了所有其他违禁贸易,包括器官买卖、电信诈骗、抢劫河道等等……

毫无疑问,他的仇人又多了一大批。

只不过,对此他一改无所谓,即便每天卡图的队伍都会遭到零星的打击报复。

而对此,李衡的做法更加简单粗暴,他将偷袭卡图小队的水匪全员扒光衣服,用铁锁绑住浸泡到金流沙江的老港口里,让他们每天整日被滚滚流淌的江水冲刷浸泡,一点点的泡到皮肤发胀脱落,看着自己的肌肉一点点被水流剥离,然后被鱼虾蟹吃掉,但是每天仍然给他们喂药保持活命,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泡烂在水里。

这一幕甚至让那些企图来营救他们的水匪看着之后当场恐惧到崩溃而缴枪投降了。

李衡也不在乎被称作“魔王”和“暴徒”,这些都不过是苍蝇的呻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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