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政治警察,库泰勒就心情极度不爽,因为他的学生兼助手,副连长洛芒的父亲仅仅一句不适宜的抱怨话,就被这些无孔不入的秘密警探关进了拉拜监狱。

就在昨天,洛芒还向自己请了两天假,说是回到市区处理父亲被捕入狱的事情。库泰勒相信自己助手唯一能做的,只可能安慰家人们,至于那座政治监狱,洛芒是无非踏入进去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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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洛芒吗?他不是等后天才返回军营吗?”

刚走出指挥所的库泰勒,就一眼看到停到广场的四轮马车上跳下来的助手。

此时洛芒中尉脸上的忧愁一扫而光,反而显得异常兴奋,这感觉令库泰勒很熟悉,如同当年带着还是学生的他参观热气球那般。

随后下车的是一个更加年轻的少校军官,面带恭敬之色的洛芒差不多是弯着腰,一路将那名陌生人引到库泰勒的面前。

毫无疑问,新来的年轻人应该就是新到任的军事主管,弗兰克少校。只是忠实部下的这种巴结做派,令身为老大的库泰勒多少有点不满,只是不会立刻显露罢了。

依照惯例,在军事主管与指挥官相互之间的官场客套话过后,库泰勒命令洛芒吹响了集合哨,召集了全连的2位军官、4名士官,以及20名士兵,全部集体列队于广场之上,只为欢迎新来的军事长官,安德鲁·弗兰克少校。

一身戎装的安德鲁,大步流星的走到官兵们面前,他先是缓缓扫视众人一遍。或许少校军衔的缘故,但更多是秘密警察头子的威力加持,几乎没人敢于与依然在任的政治部警长平视,除了连长库泰勒上尉。

当然了,官兵们不过是嘴服心不服罢了,或许有少许的畏惧,但缺乏真正的尊敬。

安德鲁的视线所到之处,很多士兵军容不整,站姿都是歪歪斜斜的,连后世小学生的课间操都不如;头顶的三角军帽大都胡乱戴着,胸前的两排纽扣大半没扣,袖口上甚至粘连着鼻涕,好在所有人都穿上了军靴,至于鞋带就呵呵了。

等到第二轮扫视过后,安德鲁的开场白也不废话,直接当着全连军官、军士长与士官们直接挑破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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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公民们,正如你们刚刚知晓的那样,我依然在巴黎警察总局担当政治部警长。但现在,我与你们一样,都属于航空基地里的一员。作为长官和战友,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特别的见面礼,那就是帮忙甄别一些发生在你们直系亲属身上的某种不幸,就如同撤销针对洛芒中尉父亲的那份错误逮捕令。

没错,倘若你们家中的某个直系亲属如有什么冤屈,或是对惩戒尺度的不满意,现在就可以在洛芒中尉那里进行登记。事后,我会在三天之内做逐一甄别。但凡没有勾结外国间谍,出卖共和国利益的行为,他们都会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

安德鲁的话尚未说完,原本耷拉着脑袋的士兵们都呼啦啦的兴奋起来,每个人在高唱着“安德鲁万岁!”“重新甄别万岁!”之类的口号后,就三五成群的跑进洛芒中尉的办公室。

只有两三个傻乎乎的士兵还走过来,胆怯的询问安德鲁长官,自己能为关系不错的表亲进行一番伸冤。

安德鲁哈哈大笑,扬起手,遥指50码外的副连长办公室,示意让他们赶紧去排队登记。

所谓的“甄别委员会”,是丹东和德穆兰在去年11月捣鼓出来的,他们主张对内实行法治,对外休战议和,提倡宽大与人道主义,“要珍惜人类的鲜血”,所以要释放监牢里面非重要嫌疑人。

尽管宽容派的领袖们最终被送上断头台,甄别委员会也别强行解散,但在这一期间,救国委员会与治安委员会还是默许了一些宽大做法,将一些市民的普通涉政问题,与所谓的卖国罪剥离出来。如果嫌疑犯能够找到安德鲁这样权力极大的政治担保人,便可以当即获得释放。

面对年轻上司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库泰勒直接看傻了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蛮不讲理的惠及家眷的“政治福利”,远比任何激励的口号更能拉拢人心,甚至比补发军饷更有效。

“弗兰克少校,你真是慷慨!”库泰勒略带嫉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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