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渡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终于有勇气去找判官了。

他知道今天之后就必须靠左手来完成每天的任务,所以在行动的时候刻意不去用右手。

陶晴看见陈友渡一脸要慷慨就义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截肢的准备。

“陈友渡,你先不要去找判官。一会儿等判官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陈友渡不明白陶晴有什么话重要到需要在这个时候说,可又担心她的话真的很重要。

“等我做完手术吧,再拖下去,我就得连肩膀一起截了。”他说完,继续往外走。

“如果我说你不用截肢了呢?”

陈友渡猛的一听,还以为陶晴在说笑,可她眼神认真决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要把动力输给我吗?”陈友渡不确定的问。

“不是,但意思差不多。”陶晴平静地说。

陈友渡听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疯了?!”

陈友渡本来以为陶晴只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但现在看来,她只是神经不正常,喜欢逞个人英雄主义罢了。

“我没疯。”陶晴认真道:“我需要你身上的负面情绪。”

陈友渡愤愤不平的说:“想变质就去找余乐,或者把手按到这些已经变质的学生身上,不要找我。”

陈友渡继续往外走,他并不是不想恢复,而是不想有人出于同情,或者为了满足某种不正常的自我奉献精神而利用他。

“找他们也可以,不过找你算是双赢。”陶晴觉得陈友渡应该是误会自己了,赶紧解释道:“我是为了将余乐转换回来才需要负面情绪的。”

陈友渡一愣,扭过头疑惑得看着陶晴,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他觉得有些好笑。:“你什么意思,准备以毒攻毒?”

“不是,我是要进入余乐的精神世界。”

“啊?”陈友渡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这个方法他闻所未闻,只听字面意思就觉得疯狂至极。

陶晴十分理解陈友渡的心情,她听秦幻由说这个方法的时候,心情也十分复杂。

她没有轻视内心世界居民的意思,可在知道他们的构造在视觉上类似于橡皮泥的时候,她心里某处就已经默认他们是橡皮泥捏的了。

试想想,她一会要进入橡皮泥的内心世界,光听就觉得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过这件事再怎么离谱,都没有自己穿越到秦焕焕的内心世界这件事槽点多。

秦幻由嘴角上扬,一副看见了什么好笑事情的表情。

陶晴疑惑得看着秦幻由,不明白刚才的对话中有哪里值得她笑得这么开心的。

陈友渡看见陶晴凝视空气,突然想起来陶晴曾问过他认不认识秦幻由,莫非她身边真站着一位高级居民,只不过自己看不见?

判官已经结束了所有的手术,正在给感染严重的学生安乐死。

等他到楼上的时候,看见陈友渡正对着空气挤眉弄眼,一副要把空气看出花的样子。

而陶晴则比着手势,给陈友渡介绍空气。

即使知道陶晴大概率是在跟陈友渡介绍秦幻由,也不妨碍判官觉得他们是在演皇帝的新衣。

陈友渡身体一侧,乌黑的手露了出来,判官想都没想就将医疗箱里的小锯子拿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向陈友渡。

“陈友渡,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把负面情绪剃掉。”

陶晴看着那把刀刃闪着寒光的小锯子,心里本能得有些发怵。

“判官,我刚从秦幻由那里得知一个方法,可以将余乐转换回来。”

判官听了心里一惊,激动的问:“什么办法?”

陶晴正色道:“进到余乐的内心世界。”

“啊?”

半小时前。

“你要我帮你什么?”陶晴猜不出秦幻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只能从秦幻由和善的表情上看出这个药的药性应该很烈。

“帮我做个实验。”秦幻由故意卖关子说。:“一个十分危险的实验。”

陶晴说:“你说的这么直白,就不怕我拒绝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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