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依抱臂定定看着梅蹈,清浅的目光中带着疑惑,反问道:“梅叔,你女儿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吗?她存得住钱吗?我何必偷她那一两星元?”
梅蹈愣住,对啊,他女儿花钱大手大脚,每次买东西都问他要钱,从来没主动说过存下钱的,怎么不见了钱就拉着他跑过来指责程一依偷钱。
梅蹈越想越不对,他读书少,但不代表不会做人。垃圾星不会做人的早被打死了,他能活到现在,全靠看事通透和忍耐力够足。
梅蹈忐忑对着梅秀秀道:“秀秀,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老实跟我说,你不见了多少钱?”
梅秀秀一下子被问住,支支吾吾道:“就是她偷了我的钱,我的钱里有三张百星元钞缺了角,两张五星元钞上写了几个字。不信搜一搜她屋里就知道了。”
梅蹈看向程一依,他不知道该信谁。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他私心里,并不想承认女儿在污蔑程一依。
“一一,要不你给她进去搜?”
程一依无语看着梅蹈,梅蹈当她傻子吗。
不说颠倒是非,就是她把程一一的钱说成她的,程一依都不可能轻易放她进去。
程一依再次声明,“我没偷她的钱,也不允许你们搜我房间,如果你们坚决认为我偷钱的话,报警吧,等警察处理。”
“不行。”真要报警,遭殃的肯定是梅家,那群贪得无厌的警察,绝对会把每个角落都搜刮干净。梅秀秀知道自己的钱来路不正,经不住调查,只能气急败坏道:“你让我进去搜,搜不到我愿意道歉。”
程一依看着逐渐围过来的吃瓜群众,更澹定了,“道歉有什么用,你对我声誉已经造成影响,说我偷东西,证据呢。”
梅秀秀:“我进去搜出来就有证据了。”
程一依:“搜不出来怎么办?我不接受道歉,只接受赔钱。”
“你怎么嘴里都是钱钱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梅秀秀表情失望极了,企图唤起程一依一丝愧疚。
可程一依不为所动,“在你说我穷鬼的时候我就只跟你谈钱,市侩又如何,这里谁不缺,我光明正大说出来缺钱不丢人。可我不至于偷你的东西。”
梅秀秀心梗,却无计可施,程一依现在软硬不吃,她拿不准程一依是真绝情还是装模作样,“行,我赔,搜不出来我赔你一百星元,让开。”
程一依不让,“不,搜不出来赔我三千星元。要么这个数,要么滚。”
三千星元,程一依怎么不去抢?梅秀秀进退两难,钱她一定要拿回来的,这不是她能昧下的钱财,而且她舍不得三万星元,又怕程一依没将钱放屋里头,她看向梅蹈,“爸爸,你说两句。”
梅蹈叹气,程一依决绝的眼神代表了一切。她是未来的高等学院学生,前程远大。自己的女儿根本比不了,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梅蹈不想女儿把程一依彻底得罪,连忙劝道:“我不清楚事件来龙去脉,不好插手,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们闹嫌隙。所以我认为你该冷静,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地方丢了,或者被别人偷了。”
梅蹈递出去的台阶,梅秀秀一点没领情,口没遮拦骂道:“你什么意思,就因为你这样窝囊废,妈妈才会跟别人跑,我是你女儿,作为我爸爸,你应该无条件站在我身边。叽叽歪歪的,你就是不相信我,你根本不爱我。”
梅蹈不敢置信,“我是你爸爸,我不为你好为谁好。”
可梅秀秀眼中迸发的恨意连梅蹈都心惊,“好好好,你能耐了,我管不住你。你以为你为什么过得这么苦,是我带来的吗……”他想说出导致自己穷困潦倒人是梅秀秀她妈,是那个混不吝的女人,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
他不想在女儿面前诋毁她妈妈,他想她有个当好人的妈。
但梅秀秀确实踩中了梅蹈死穴,梅蹈气不过,拂袖离去。
他还要上班,要生活,既然梅秀秀不待见自己,他也懒得再理会她。
尤其程一依也不是多厉害的女孩,他不怕梅秀秀受伤,她们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吧。
梅秀秀愤恨地看着他走远,双倍的憎恨叠加,让她几乎失去理智,转身过来面对的时候不改嚣张道:“程一一,不就是三千星元,我赔得起,滚开。”
梅秀秀推程一依,程一依纹丝不动。
梅秀秀大吼,“你还想怎么样?”
“白纸黑字签张协议啊,万一你赖账怎么办?”程一依拿来张纸,写上两句协议,她签上大名,然后递给梅秀秀,“签吧,签了才能进去搜。”
梅秀秀一把扯过协议,看到上面的字句,没太大问题,快速签上名,扔给程一依,跑进破屋里。
无论程一依把钱藏那里,她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屋外驻足的人还在,程一依对他们道:“大家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也知道我们什么情况,不外乎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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