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看到周边状况,已经知道粮船出了事,却不知道是何人破坏,最大的嫌疑人应该是刘备,但是小沛若是出兵,必定瞒不过吕布的耳目。
“是何人纵火?”张辽猜不到就直接问。
龙骧直摇头,“昨夜天上云厚无光,根本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估计已经盯上很久了。”
“怎么说?”
“他们泼桐油烧船的同时,粮船底部居然也已被破坏,末将无法同时救火与追击,最终就抢下不到十条船...”
张辽听完眉头紧皱,并捋须自言自语:“看起来真是预谋已久...”
“会不会是刘备?此前就与他在这一带作战,此人很熟悉地形...”龙骧故意抛出刘备混淆视听。
“龙司马推断,有一定的道理,但此事尚需调查...”张辽不置可否,跟着追问道:“可看到关羽或张飞?他们人数有多少?最后往什么方向去了?”
“关羽、张飞倒没见到,黑夜里火光闪闪,来人也没有通报名讳,估计得有数百上千人,并且全部都是骑兵,因末将麾下只有四十骑,所以事后也不敢追击,只看到往淮阴方向去了...”龙骧指了指东南方。
淮阴?张辽一头雾水,寻思刘备如果绕大圈,或许有可能避开斥候,但数百骑兵就夸张了,小沛总共才多少马?
“张将军...张将军...”龙骧见张辽不语,便小声地呼唤着。
张辽从沉思中醒来,“怎么了?”
“末将虽奋力抢下几艘船,但船工们因昨夜受到惊吓,趁乱作鸟兽逃散了,就请张将军接下,然后送去下邳吧...”龙骧抱拳恳求。
“韩先生还在下邳等呢?龙司马不去了?”张辽虚起眼睛问。
龙骧摇头摆手:“末将闯了这么大的祸,必须立刻返回寿春向主公请罪,至于剩下这几艘粮船,末将就在这里移交给张将军,反正都是要送去下邳的,到了让韩先生点数即可,万一路上再遇上歹人,恐怕只有张将军才能挡住...”
“好吧...”
张辽很是无奈地点头,看着泗水两岸那三三两两,全身狼狈且疲倦的兵卒,他实在不能强求龙骧同去下邳,龙骧是袁术的兵,张辽并没有资格去指挥。
龙骧把粮船移交后,跟着便如斗败公鸡般,带着‘残部’往西南进发,那数百操船的船工,提前被唐虒派人送走,此时正在十里外等候。
龙骧、唐虒都不愿杀人灭口,所以提前给船工们做通了思想工作(恩威并施)。
船工们要跟着看押的士兵,秘密去合肥住上几年,后续面视情况接家眷到合肥,或者放回庐江原籍与家人团聚。
回寿春的途中,唐虒满脸凝重之色,等到夜里休息的时候,把龙骧叫到一旁。
“云起,现在我们把事做下,回到寿春恐怕九死一生,索性也跟着那些船工,分散绕路去合肥好了。”因为唐虒是孤身一人,便站在自己角度提建议。
龙骧听得直摇头,“现在叛逃,岂不是不打自招?而且会连累桥将军,以及寿春的眷属,回去若主公问罪,小侄会一肩担下,虒伯只需约束部下,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万不可暴露合肥所在,否则我运作这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云起放心,兹事体大,虒伯省得的,剩下的皆为死忠。”唐虒拍着胸脯保证,跟着又担心地追问:“真有把握应付吗?”
龙骧郑重的点着头,他其实也没有百分百把握,但这个时候主将必须有信心,否则麾下将士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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