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赵安在武功修为上,算得上小有成就。

而且武神令上也起了变化,首先是,武神令录存了辟邪剑谱上的武功。

其次,武神令上的那些文字有了变化,先是赵安来到笑傲江湖满第三个月,武神令的其他世界的名字也都高亮了起来。

一开始赵安还以为,这是武神令在提醒他,除了天龙八部和沧海的世界,其他世界也激活了,可以供他穿越了,然而代表这些世界的进度条,显示这些世界已经开始运行了。

赵安分析,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有二,要么是那些世界自行运行,没有类似自己这样的天外来客进入,世界虽然在运行,但是仍只是为自己准备的。

又或者是其他世界也各自有不同的人进入,武神令不是惟一的,其他人也得到了武神令,从而进入这些世界探索。

从情理上来说,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不同武神令拥有者进入不同世界,学得高深武功,大家形成竞争关系,更加说的通。

武神令如此神异,必然大有来头,它的安排也大有深意。

赵安虽不知武神令到底为何这样安排,但是莫名的有了紧迫感,想要尽可能快的提升武功。

从目前看来,武神令应该是以诸天练武为目的的,武功越高,好处自然越大。

而且赵安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自己退出这个世界够早,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进入其他世界,如果是那样,那么对他是很有利的。

毕竟自己的世界有先开启三个月的优势,自己一定要利用好这先发育的优势,将等级和装备都升级上去,一路领先众人。

想清楚这些,赵安一天也不耽搁,开始筹备进入梅庄之事。

他决定先开始学琴,学会广陵散,再以之撬开梅庄的大门,接近黄钟公。

想要学琴也没那么容易,这年头任何手艺都是人家吃饭的绝活,不肯轻易教人,即便要教,那也是留几手的,很不爽利。

再者这些教琴要么是老头子,爱倚老卖老,各种刁难人,要么是自命清高的大才子,说话都鼻孔朝天的,哪里肯随便做人老师,教一个江湖莽夫学琴。

兜兜转转,又花了一个多月时间,赵安的琴艺才堪堪入门,不是赵安没有音乐天分,而是那些个老头子不肯教真的。

不过这几日,赵安倒是物色到了一个学琴的好对象。

是一个花船上的清倌人,二十左右的年纪,容貌身段俱是上上之选。

一天,赵安雇了一艘小船在钱塘江上钓钓鱼,散散心。

忽听旁边一艘花船上传来一曲琵琶曲,竟是《十面埋伏》。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远离网络,视频,音乐,小说,以及其他书籍都远离了。

只一个劲儿的修炼武功,偶然听到熟悉的曲子,大感新奇,素让船家跟上这艘船。

船家见赵安让他跟上花船,却又没有上花船的意思,以为赵安想登花船,却又面子薄,不好意直接上去。

遂开口介绍道:“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钱塘江上游玩把,这江上花船分为两种,一种是被官家贬斥的江山九姓船,一种是民间自营的花船。”

江山九姓船,赵安也是知道的,据说陈友谅争霸天下失败之后,他的嫡系下属,有九家姓氏逃到了浙东一带,朱元璋下令,这九家人世代不得上岸。

一直待在船上,男子可打鱼为生,女子大多慢慢沦为娼妓,他们是这些花船的先驱。

赵安点头道:“嗯,我也听说过,那这艘船是江山船,还是普通民船呢?”

船家道:“这一艘自是普通民营花船啦,据说船上女子个个貌美如花,俏的很呢。”

船家是个五十多的老汉,说船上女子俏得很时,一脸艳羡。

赵安道:“船家对船上女子知之甚详啊,船上的花酒可香否?”

船家讪讪笑道:“小哥说笑了,我一个江上撑船的,哪有那等福分,钱财还不够养家,哪有闲钱去吃花酒呢。”

这时十面埋伏这一曲已经终了,赵安也有鱼上钩,他不慌不忙的收线,把鱼放进鱼篓里,添了新饵,又下了一钩。

旁边花船上,又传来琵琶声,这次弹的竟是《霸王卸甲》。

赵安暗道:“现在时候尚早,花船尚未开张,这女子应该是独自弹奏,应是自娱自乐,怎地不弹风月相关的曲子,弹奏的竟都是这种征战沙场的曲子。

这种曲子,如果不是应景,便该应人,如今这大江上风平浪静,哪有什么十面埋伏的景致,更没有十面埋伏的局。

至于霸王卸甲更谈不上了。”

然而随着霸王卸甲曲调由庄严肃穆,似是遇上了沙场点兵,转为激烈紧张,好似沙场征战,再转而放缓节奏。

声音渐渐低沉,似是战事不利,气氛沉闷,继而声音转疾,似在做最后一搏,最后曲调渐趋平稳,不疾不徐,最后几个音调突然亮了几下,又戛然而止。

琵琶的音色本就高亢明亮,最是适宜演绎这种一波三折,哀而不伤的曲子。

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是很难的两首名曲,十面埋伏也就罢了,虽然难学,会完美演奏的人虽少,总算能偶尔碰到一两个。

霸王卸甲难度更甚,尤其是最后,四面楚歌,英雄末路的那一段最是难以把握。

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作为基础,一般人极难把握这种感情,何况是终日困在船上的妙龄女子,如何能感受到那种心情。

赵安听罢这一曲,忍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

如果不是性子淡漠,他怕是要出声叫好了。

继而又生出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弹奏出这么感情丰富的霸王卸甲的念头,是个半老徐娘呢?还是个糟老头子?大概率不是个妙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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