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呀呀呀!
啊榨!啊榨!啊榨榨榨!
吃了咸菜滚豆腐
米酒能饮两杯无!
此间宰羊添羔肉!
天王老子不!及!吾!
啊哈哈哈!”
此时,尚书左仆徐铉正在驱马赶来的路上,策马之中,编隐约看到一个八尺汉子吃酒吞肉满头大汗,甚至连裹在身上的重甲都尽数脱掉。心里念叨着包老四,你可千万别贪杯误了大事!可楚州城内的景象,也确实与他想象的相差无两!
“哈!”
楚州城,景元南门,怀化司阶校尉凌粟正一脸严肃的监督手下练兵,按理说没人练兵当须督军亲至,可凌粟确实已经几日没看到楚州城守将包颖来此练兵。
“凌尉这楚州守将根本都不来我们这,我们还练个甚,倒不如也让弟兄们歇着点,去吃喝快活得了!”
“你当我等在此何为?天子令我等守好楚州的大门,可不是让我等在这潇洒快活!”
“可那左千牛卫大将军都整整三日”
“怎么?督军的不来,你等就不是个军士了?伙房没给你等造饭,你等就不吃了?”
练兵地一束头的傔旗符铭楷好说歹说想着偷着点懒,可这凌粟愣是一点面子不给,仍旧板着脸操练着新兵。这傔旗见讨不到什么便宜,便耷拉着脑袋走向后军队头,押官群中。
“都赶紧起来了!一会凌头非得进来抽了你们!”
“咱这凌头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天子派来的人都没他这等认真,也不知道让弟兄们歇着点。”
后军一押官正没好气的起来勒着衣服抱怨,却突然被符铭楷揪起了耳朵直叫唤。
“哎!别别别!符老大,打着趣呢,怎能当个真儿!”
这押官赶忙拽开耳朵跑到一边儿,话也不敢再说,心里也纳闷这凌粟压根不给他好脸色,怎么还硬赶着往上贴,也没见凌粟给他什么好处。
“符老大,俺们昨个夜里就聊开了,那包颖根本就是天子近臣的关系户!派俺们这镀金来了。”
“就是,也不知他比俺们强在哪,大家都是粗人,他不就有个表兄徐铉得了君宠,真打个架来,他未必打得动俺们几个!”
“你们几人既对包将军如此不满,不如我凌粟送你们去找他打上一架如何?”
眼瞅着练兵地几个管事的就是窝在后军不出来,凌粟提着刀就往后地赶,却还未进得后地,老远就听到一群粗人在扯着嗓子抱怨,生怕城内的包颖听不到。
“凌头凌头何必亲至我等正要去练兵,正要去,嘿嘿!”总算这把这帮懒货给赶出来练兵,凌粟看着北门之上,内心也五味杂陈。
虽说这宋人来攻楚州的几率微乎其微,可这天子派来的大将也太不靠谱了,整日缩在城内吃酒不出,俨然根本不将楚州军防当回事。
“啊呀呀呀!滚豆腐,俺地滚豆腐!”
楚州城北城楼,将堂内,包颖见伙房的人终于将自己的豆腐呈上来,丝毫不掩贪婪之色,跳起来就用手去接。
这一副笨货的熊样,就是呈菜的伙夫都心里不爽,天子到底派这货来干什么的,一不练兵,二不排阵,三不整军,四不探敌。
整日里就好往伙房造饭处瞎逛,现在是更过分,为了吃无所不用其极,直接将伙房造饭的锅器搬到议军处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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