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秋接过对方手上的玉佩,说是玉佩,其实更像是令牌。

如果没有猜错,有了这个令牌,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军营了,怕是姜钰的校尉府,也是来去自如。

对她来说,这个东西更像是一个烫手山芋。

老耿走后,她就束之高阁了。

孙希不知道,反而觉得顾南秋为何这么大的反应:“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好东西啊。”

她知道皇帝有玉玺,那可是令诸侯的东西。

这个令牌从刚刚那位将士嘴里面说出来,定然也是非常好的东西。

“这可不是啥好东西。”

顾南秋有些郁闷,她有些瘫软的半靠在床沿上面,一点都没有古代人的做派,反而是自我闲散惯了的样子。

孙希咳嗽一声,她看着顾南秋这副软弱无骨的样子,声音微微发颤的说道:“你可别胡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咱们都得遭殃。”

她就算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婆子,那也知道顾南秋这么说,是会惹麻烦的。

马大娘没有孙希这么胆怯,毕竟眼下是山高皇帝远的。

宫里面的手段她清楚,前朝那些人也不会对一个校尉动那些心思。

说来说去,现在的姜钰地位还不高。

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顾南秋继续这种态度下去,估计是要出问题的。

“你啊,一点将军夫人的样子都没有。”

马大娘看到没人之后,也坐了下来。

这一晚上,她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曾经好歹也是宫里面伺候的人,并且是能够给皇帝当奶娘的人。

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混日子的人,这里面的门道,来来胡会,反反复复,没有一件事情是简单清楚的。

宫里头如此,外头的那些达官贵族更是如此。

仿佛不如此行事,就是跟皇家背道而驰。

现在姜钰变成了校尉,虽然在京城里头,这最多就是芝麻豆大的官。

说不定要熬上几十年,才有可能升官。

但是对于顾南秋来说,这是突如其来的富贵,怕是没有那么好把握了。

包括现在,刚刚随手把令牌丢到桌子上的行为,到了京城里头,那些贵妇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家中的男人就是她们的脸面,男人在朝廷里面的地位,就是她们的座位排序。

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涌动。

顾南秋看着心事重重的马大娘,这不应该是她的表情吗?

在军营的时候,她都快疯了。

姜钰虽然没有上赶着来,但是那里面的将士,对她毕恭毕敬,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这是一种畏惧的表现,一直以来,她不会害怕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人,会努力追求平等。

自己都追求平等了,自然也不会让不平等的事情发生。

结果现在一起都颠倒了,虽然在古代追求平等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想法。

应为没有人会赞同,但是自己心里面有一个谱,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按照这个规矩来,至少可以约束自己。

当然,这只是其中比较小的一方面。

最重要的还是她没办法跟姜钰待在一起,这是一种非常难受的心理活动。

按照原主的意愿,好不容易等到了盼了五六年的男人,那是恨不得高兴的放炮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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