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玉的答话倒是在朱标的意料之中。
虽然惠玉是老二院里的大女使,却也是王氏的眼中钉、肉中刺。王氏生怕惠玉抢了她的风头和老二的依赖,处处打压就成了常态。
那王氏仗着自己是老二的奶母子又掌握着老二院子里的管事之权,平日里就对老二院子里的人多有苛责。近两年还寻了机会,将自己两个儿子也给塞进了院里。
母子三人变着法的弄些玩乐的法子取悦于老二。若不是没有女儿,只怕还会打算着等老二大上些给他做个妾室。
照这么个情势下去,若不将王氏从老二身边弄走,只怕要不了两年,老二就真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
朱标本想直接禀报马氏,但若是就这么给处理了,只怕反而容易跟老二生了嫌隙,影响兄弟感情。
“那我问你,若王氏跟她两个儿子不在院子里,你能让老二规矩些吗?”
惠玉能做到大女使的位置自然也不是憨傻的,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眼前的大公子是对王氏为一己私欲带坏主子的作为有所不满了,这才找到她。
但对于要不要如此贸然的跟大公子表态,她却有点犹豫。
而这种犹豫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其一,大公子虽是府中几位公子年纪最长也是地位最为特殊的一位,但到底是个小娃娃。若是做不到彻底清除王氏,那王氏反过头来跟她算账也是迟早的事情。
其二,她毕竟是二公子院里的人。现下二公子年纪小又心智简单可能并不在意这些,可要是之后长大了,又和大公子有什么嫌隙,只怕借着大公子上位的她就会是那钻风箱的老鼠了。
朱标自然是知道惠玉心里在担忧些什么的,但他只是很平和的示意她站起身。
“今日过后,王氏会被调去主管外面的一个庄子,她的儿子也会跟着她去,约莫大半年的时间吧。若老二之后想不起把她调回来,她也就不必回来了。至于我,只关心弟弟有没有被教歪了,其他事情我没有什么闲工夫过问。”
朱标这些话的指向性很明确,他既扫清了惠玉心里的顾忌,又给了惠玉一个掌握院内管事权的机会,就是希望惠玉能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在院内乃至在老二心里彻底取代王氏的地位。若惠玉这都做不到,那他也没有必要再跟她多说些什么。
若不是在意弟弟的感受,一个奶母子,还不至于让他犯难。
惠玉这下没有再多迟疑,当即对朱标俯首。
“大公子放心,二公子之后定然会勤勉读书的。”
她本就是家里死完了,为了求一条生路才卖身进府的,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埋在里面。能有个机会成为大帅府有头面的一院管事的机会,她自然不愿意放过。
朱标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便挥挥手示意惠玉退下。
老二磨叽得很,朱标又等了一会,他才拿着一个制作精巧的鞠出来。
“大哥!反正用饭的时间还不到,给你看个厉害的!来人,给我站好!”
老二一声令下,就有五六名差不多高的仆役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他们脸上都多少有些或轻或重的青紫,虽然规规矩矩的站着但眼神里的恐惧却是掩盖不住的。
“你!干什么呢!捂着裆作甚!高度不一样了!”
站在最中间的少年仆役本是躬腰捂裆的,被老二这一喝吓得一哆嗦,又赶紧站直了。老二就势一脚将鞠踢了过去。鞠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来,绕开人墙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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