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治病救灾入并州,偶遇王君喜相酬。

买官鬻爵混无赖,贿赂太守得位来。

头上苍天只恁欺,无学无德霸人妻。

若非王君秉公义,只怕贤师怒出头。

话说那张角听张曼成前来并州,已半月有余。

一路颠折,算是到了太原地界。

住了约莫半月,每日符水治病,用的银钱发粮,宣讲太平经书,也算赚得一番名气。

嘉平三年七月五日,张角正在漏棚中符水治病,却听得外面一阵吵闹,连忙向前喊道:

“乃是何人乱事,怎地如此吵闹?”

一炷香后,正排队的人群从中间让开一条通路,只见几人快步地从中间穿来。

走到进出,张角方才看清,三人一前两后,来到他跟前。

为首一人走之中间,一领官绿亲里袄子,并下面五色花绣踢串,一个护顶彩色锦帕,一个红绿结子,前挂亮眼双懒尾荔枝金带,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被容臭,好生艳丽。

身后两人头带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衣,腰系皂丝涤,足穿熟皮靴,手拿水火棍。

而周围灾民麻衣布绳,草席为衣,无鞋无袜。

三人眉宇紧皱,虎步雄风,显然是来者不善。

近到张角身前,那为首男子冷哼一声,身后两人水火棍一拍,发出响声来。

张角眉头一皱:“何人来此闹事?”

那人没有说话,挥手将面前看病的人撵走,随后一下便坐在了面前的草凳上,伸出手来,向着张角喊道:

“某家路佛!”

“听闻你这符水治百病,某来看看可否是骗人方术。”

那路佛怒目看着张角,口中恨恨的说道:“若你这骗人,莫愿某砸了你这牌子。”

张角笑了一下,一下便反应过来,此人乃故意闹事,随后叫道:

“你且手伸近来,我看这是何病灶。”

张角为其切脉,一脸正经,随后张口问道:“身体可是那里不舒?”

路佛大叫:“小爷哪里都痛,你这庸医休得问来问去,只是问你可治不可治。”

张角听罢,也不在装模做样的为其切脉,摸着胡须,笑着说道:

“我观你无病无灾......”

那路佛眉角涌现笑意,随后叫着身后两人:“此等庸医,岂能济世安民,给我砸!”

“唉!”

张角伸手制止,笑着看着路佛。

“庸医,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角笑着:“你虽无病无灾,但命不久矣。”

路佛顿时蹦起,抽刀指着张角:“安感信口雌黄,骗你乃翁。”

随后冷哼一声,收回刀来:“你且详说,若叫不出个一二三来,乃翁定不能轻饶你。”

张角摸着胡须,笑着看他,“你且听我一言。”

“我乃太原富家子,行贿太守得官来。”

“无赖浪子意猖狂,死下工夫戏女娘”

“泼贱操心太不良,贪淫无耻坏纲常。”

“仗着家中钱万两,鱼肉黎民性无常”

“气运薄弱中堂暗,今日终得把命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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