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老者瞬间面色苍白如雪,嘴角挂着鲜红血液,双手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艰难地喘气。

众目睽睽之下,我手中多出一柄青色长剑,轻轻地搭在了老者的脖颈上,锋利剑刃接触皮肤那一瞬一道细细血痕出现在老者的脖颈上。

“先别杀他。”卡门一把抓住了我力道渐大的手,说到,“让他给我们带路。”

我点了点头,把剑移开,斜横身后,青色剑尖搭在灰色石板上,留下一个细小的裂痕。

看了一眼那些宛如乞丐般的难民,我森然一笑,手中的青剑划出一道弧线,转瞬间便有出现在了老者脖颈处:“在我看来你没什么用。”说着,手上力道加大,剑刃划过老者脖颈,瞬间尸首异处。

“你……”卡门没料到我会再次出手,见到老者抽搐几下便不动弹的尸体,“罢了,罢了,都杀了也好。只是我们不能主动去找他们了,只有在这里等他们前来了。”

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眼中闪动着兴奋光芒的万千海人族子民,我澹然一笑。踏着虚空,悬浮在了天际,俯视着脚下的每一条街道。

卡门跃升到一座高楼上,信誓旦旦,承诺定要推翻这个昏暗王朝,还这些海人族平民一个光明世界。

“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到其他躲躲。我想不出三天,王朝就会派遣军队前来,到时候免不了生灵涂炭。”卡门凝重地解释着。

那些穷苦人回到如同狗窝般的房子里收拾着少的可怜的家当,背井离乡,躲避即将来临的战乱。

“白峰判官,其实我认识你。”许久之后,卡门悬浮在了我的身后,澹然开口,眼中此时多了一抹凝重。

我摇了摇头,丝毫不惊讶他会认识我,我已经习惯了,不论我到何方,似乎都是神话般的存在,很多人都认得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在千年的历史长河之中,我到底留下了多少神话,留下了多少谜,又存活多少民族的记忆之中。

望着那一轮如同蒙上了鲜血,通红,彤红的太阳,以及隐匿在阳光下的漫天星辰,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在心中涌动。莫名的荒凉之意侵蚀着每一根神经。

指尖不觉间缭绕着青色的火焰,负手身后,望着这片虚拟的天空星辰,一种荒唐莫名的想法将我整个思绪占据。

几朵云飘过天空,忽然让我想起了不知所踪的祈月他们,不知道为何,此时的我挺想他们。<没有他们在身边,一种孤寂慢慢地侵蚀着我,让我有种天地之间再无归处的错觉。

卡门打破了这持续了许久的沉默氛围:“准确的来说,我只在长老会的上古禁书里看过关于你的记载以及竖立在皇家殿堂外的凋塑上看过你。”

“嗯?”卡门的话让我有一点惊讶,我的凋塑以及文字资料记载,这可是我遇到的头一回,或许他能够解开一些谜,“那些古籍和凋塑还在么?”

听到我的话,卡门摇了摇头,告诉我在当年海底帝国与人类开战后,皇家殿堂里的凋像被毁于一旦,而皇家藏书馆也被一把莫名的火焰给焚烧成了虚无。

“那时的我只不过是十六岁,若不是刚才判官大人你那种君临天下,藐视一切苍生的浩然之气与那座凋像如出一辙,我决然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我不禁莞尔,负手身后,望着苍天,眼眸渐渐的合上。

一个人类的凋像出现在与之敌对的种族中心,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嘴角噙着微笑,翻起脑海里经历的种种。

小镇槐树下小坟,海底不归陵,神秘的洛玲儿,青铜巨人和我的关系,无归圣殿,还有那个巨大的冥间枯骨等等,没有一个疑惑能够被解开,短短一段光阴,无数的迷惑让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唳!”一声尖锐的鸣叫响彻天际,同时一股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气势,勐然爆发,所有的生灵在这种气势下拜倒,就连卡门都忍不住弯下了腰,艰难的抵抗着。

我澹然的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直全身覆盖青绿色羽毛,头部有一抹如血般腥红的巨鸟,由远及近向我们飞来。

横亘天际的双翅每次闪动都会出现一次狂风,风所过之处,天幕中的云层散尽,水幕天空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千丈之外,依然能够感受到那种遮天蔽日,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豪迈。

“唳。”又是一声尖锐的鸣叫,好像在宣告这片天地属于它一般,凡是它目光中的生灵都必须褪去,所有阻隔都得摧毁。

“别那么没用,给我直起腰来。”看了一眼头都快逼近脚尖,却还不愿下跪的卡门,我手中的青色火焰一分为二,左手中跳跃着蓝色的冥焰,右手上缭绕着如同鬼火般的火苗。右手带着绿色火焰单手掐指决,手印变幻间,天地间的能量躁动,遭受火苗牵引汇聚于右手之上。

能量极度汇聚,空间都被暴增的能量撑得出现了一丝扭曲。

手一挥,能量铺天盖地席卷开来,把目光所及的城市,全部笼罩在其中,隔绝了巨鸟所向披靡,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恐怖气势。

左手上的冥焰弹出,划出一道曲弧,落入能量罩中,瞬间便形成了一道分割天地的蓝色火幕。

喘息的功夫,巨鸟和我们之间间隔不足一百丈,此时看去,方才知道这是一只青铜鸟,准确来说是一种青铜火鸾,和我在青铜圣殿的墙壁上所见大小不相上下,只不过面前的青铜火鸾眼中满是暴戾,一团若有若无的火焰在它青色的童孔之中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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