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动?”秦谟慎见她还是站在那发愣,不由得一笑,威胁般道,“你要我帮你脱?那可不是上药这么简单了。”

宋虞死咬着下唇,面红耳赤地上完药后,她愤恨道,“我再也不要骑马了!”

简直是太丢人了!

“这没什么的,明天就没事了。”秦谟慎笑得无奈,偏眼中还有些许得逞。

宋虞气得要炸开,却也没个发泄口。

“好了,休息吧,明天我需要去商量排兵布阵之法,这云城虽然现在重兵驻守,可边境民风比起京城开化许多,你没事不要独自上街,实在闷得慌,我给你留两个人,你带在身边,也好让我安心几分。”

秦谟慎事无巨细的说着,活像是个爱絮叨的妇人家。

“你真的好罗嗦啊……”宋虞蹙起眉来,有些不耐烦。

她又不是傻子,两军交战在即,她怎么可能当成郊游一般,没头没脑地往外走。

况且云城干旱缺水,在这里她一直都有些恹恹,怎么可能主动出去玩。

哪有这个心情。

听她抱怨,秦谟慎竟觉得心头有几分满足,对他而言,只要宋虞平安无恙,呆在他身畔,其实就已然是最幸福的模样。

他起身将外衣脱去,随后熄灭了灯烛。

次日。

宋虞久睡未醒,中午时甚至发起烧来。

秦谟慎从营中回来,看到的便是她面色粉红,紧锁眉头在床上熟睡的样子。

“宋虞,宋虞醒醒!”他伸手探向她额头,略微烫手的触感叫秦谟慎心尖一空。

怎么无端发起烧来?

“来人!”他扬声高呼。

门外驻守的士兵应声而入,“见过摄政王殿下,殿下有何吩咐?”

“王妃是什么时候再度睡下的,可有说过身子不适的话?”他面上染了些急色,将被子替她掖上。

那士兵闻言,仔细思索半晌后,摇摇头,“王妃没起来过,殿下不许我们早间惊扰王妃,一直到现在没听见王妃起身的动静……”

“一直没醒过?!”秦谟慎眉头皱的更深,只得一摆手,“去叫个大夫过来,另外让丫鬟拿盆水和面巾。”

“是。”士兵乖觉应下,随后急匆匆往外走。

摄政王一向是个面不露形色的人,难得今日见他慌了手脚,只怕王妃是生了病。

听说这摄政王妃原就是身子骨弱的,跟来了这云城,病倒倒也不罕见。

先前听说王妃还独自骑马,现在看来,或许是那时着了风寒吧。

风寒之事可大可小,王妃的身体底子……

士兵不敢继续细想,只是加快脚步,跑去医馆。

“王妃并无大事,只是久居京城,乍然来了云城有些水土不服罢了,老夫开个方子,按时煮药喂了就是,至于这发热,并不打紧,估摸着再过一时半刻便会自己消下去,摄政王不必太过紧张。”

大夫一扫来时紧张,松了口气道。

得到这个答复,秦谟慎才算是舒了口气,他点点头,“有劳大夫。”

他说着赏下几片银叶子,随后让人带着这大夫去开药。

“哦对了,殿下,这几日最好是让王妃吃些清淡的。”大夫收了打赏,顿时眉开眼笑,临出门前,才想起来要叮嘱的话。

服药没多久,宋虞才悠悠转醒。

“我这是怎么?”她蹙起眉头,捂着嘴唇,面上有些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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