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来了!”

激战正酣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

原来,村长来动员大家时,有人怕出大事,悄悄去报了官。

于是大家纷纷停住了手,只见几十个捕快拿着长刀冲进院来,把他们围住。

为首的捕头一脸不可思议:“我在这片当差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事!带头闹事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刘金先站了出来,笑嘻嘻地奉承着捕头。

“还有呢?互殴不可能只有一方吧?”

刘业和刘传想站出来,被刘枫拦住了:

“爹,大哥,让我去,你们说话没有我利索,而且,人是我砍伤的。”

说完也走了出来。

两人想要阻拦,却也来不及了。

捕头得意地点点头:“好,人齐了。都给我带走!”

随后又对着众人说:“你们谁都不许走。到时候传唤谁,若是找不到,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捕快们随即押着刘金和刘枫走了。

院中又炸开了锅。

只不过刚刚是打架,现在变成了吵架。

幸好刘枫家的门窗都紧闭,不然还真能让人冲到屋里去。

刘业和刘传都受了些皮外伤,刘大全的胳膊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鼻青脸肿的。

“爹,怎么办?二弟受不了牢里的苦的。”

刘业点点头:“按计划行事吧。”

县衙中,知县陈谦正在翻阅卷宗,刑名师爷张合陪侍身旁。

陈知县是延嘉二年殿试的二甲二十三名,赐进士出身,在翰林院做了几年待诏,今年才外放到任上。

他这样的履历,外放回朝后肯定前途无量,如果运气好,入阁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就任半年来也算兢兢业业。

基层县衙的风气他也早有耳闻,虽然不愿意同流合污,但也没想整顿一番,反正吏部三年一考核,他是胡阁老的门生,只要不犯错,升迁是板上钉钉的事,还花这力气做什么?

他的野心,他的报复,在朝堂,在整个天下,一个小小的县衙算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稳度过为好,反正也是来刷政绩的。

所以,当他听说刘家村有人聚众闹事的时候,也只是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不打算亲自过问。

最高宗旨就是,不要把事情闹大。

造意者严惩,胁从不问。

忽然,进来了一个小厮禀告:“县衙外有人击鼓鸣冤。”

陈知县点点头:“知道了,升堂。”

知县的政务很多,审案子一般都交给县丞,但恰巧今日县丞不在,只能他亲自去应付了。

大堂上,各班人员准备就绪后,两名差役将击鼓者带来上来,正是刘枫的父亲刘业。

陈知县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草民刘业,刘家村人士,状告同村人刘金!这是状纸,请青天大老爷明察!五月,小人因犬子有疾……”

陈知县挥手打断了他,接过状纸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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