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豹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躺椅上,刚刚又折腾了一分钟,可累死他了,他需要几口事后烟。

他一手拿着烟枪,翠姑将福寿膏挑了一个指甲盖的量,放在大烟灯上烤软,然后填进了烟枪头的烟锅里。

“老爷,可以抽了。”

“嗯……”文豹将烟锅放在烟灯上烘烤,美美地吸了起来。

翠姑自觉地走到文豹边上,为他揉肩敲腿,只为将他伺候开心了,也像之前几个姐妹一样,被他赎身带回去做姨太太。

文豹此时云里雾里,爽得直欲上天。

不由想起了他那个冥顽不灵的大哥文彪,他要是不死,自己怎么能过上这种神仙一样的好日子呢?

迷迷糊糊的,文豹发现翠姑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按摩,这抽大烟不按摩,快乐少一半,他不满道:“怎么不按了?仗着老爷宠你偷懒吗?”

谁料翠姑没回他的话,反而感觉颈边多了一样凉冰冰冷嗖嗖的事物。

文豹闯荡江湖多年,对这样事物如何不熟悉?

顿时又惊又怕!当即颤声道:“好汉抬手,需要多少盘缠,还请报个数!”

只见房中翠姑已经晕倒在地上,一旁的窗户半开,而文豹边上,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手持一把裁缝用的大剪刀,正抵在文豹的脖颈大动脉处。

黑衣人当然是王琢。

王琢沉声道:“文豹,你的命值多少盘缠?”

文豹一听坏了,是个胃口大的,恐怕不是乱入的大盗,而是踩过点专门来绑架自己的匪徒,连忙道:“这得看好汉你要多少了。只要高抬贵手,数目包您满意。”

王琢闻到房间里飘荡的烟油怪味,把剪刀往文豹的脖子上顶了顶,冷笑道:“你们镇远贸易行这些日子走私鸦片赚了不少吧?”

文豹本就贪生怕死,再加上神仙日子刚没过上几个月,正是最惜命的时候,吓得尿都快滋出来了。

“赚得是不少,但大头是贸易行大当家的,还要分给弟兄,实际上没有多少。但只要好汉有需要,我赚得那些,全部都能给你!”

“好嘛,说半天你也不说你有多少钱。”王琢一用力,剪刀尖就刺入了文豹的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脖子往下流,“你肯定是存心不想给了,我要撕票。”

“3万!3万!刨去这几个月用掉的,我还有3万私房银!”

“才3万?这么点?”

王琢一听,觉得他们走私鸦片赚得也不怎么多。

实际上是他对现在的货币没有概念,不知道现在一般城里的店员,一年拿到的工钱也不过就是30大洋,3万大洋,单按购买力,已经相当于七八百万港币了。

这还是上海北平这些地方,放到乡下点的县城,购买力只高不低。

文豹听他说这么点,差点没吐血,这大哥就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山寨的,哪来这么大胃口?

王琢道:“你钱太少了,我还是找于海洋要吧。你告诉我,他平常喜欢去哪里?他最擅长什么功夫?”

王琢还是没经验,他这么说,相当于告诉文豹,他要杀人灭口了。

文豹是老江湖,经过开始的惊怕,此时也发现对方恐怕是个第一次抢劫的雏,也便慢慢冷静下来,知道要是说实话,恐怕很快就要没命。

于是心里开始计较,准备想办法拖时间,找机会逃跑或者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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