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远景帝从蒲团之上起身,他看着一众皇子皇女,平静说道:“无需担忧,已经没事了。”
虽然山河庙被毁,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出逃,但镇国剑并未丢失,是以元景帝这只不过是觉得面皮上不好看,其实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损失。
元景帝当然知道炸毁桑泊的幕后真凶是妖族,毕竟他还收了不少好处,不然你以为桑泊湖作为存放镇国剑的地方,会没有高品坐镇?
佛门比起大奉,更加不愿那东西跑出来,毕竟他们废了好大功夫才将其封印。
反正大奉与佛门的关系也不好,白送的好处为什么不要。
临安作为最受宠爱的子嗣,她扭着腰肢来到元景帝身旁,拉着他的袖口,撒娇道:“父皇,自上次祭祖之后,临安好没有安全感。”
元景帝很享受这种被依靠的感觉,他温和的拍了拍临安公主的小脑袋安慰道:“那父皇再调些护卫给你。”
临安一双桃花眸亮起,她娇滴滴开口道:“父皇,儿臣要上次的那位铜锣。看他上次的表现,能抵府中十个护卫呢。”
听临安这么说,元景帝脑海中也回忆起那一刀斩杀六品妖物的杨一南。
元景帝神色温和:“那人是监正新收的弟子,即便是父皇,也不好随意插手。”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能不能让他做你护卫,就得看临安你自己的本事了。”
听得元景帝此话,众皇子皇女纷纷扭头望向长公主,若是说有谁最有希望收服那位铜锣,在场众人中非长公主莫属。
虽然长公主在他们看来脾性怪异,但其才华与心机是否认不掉的。
被众人注视的长公主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在她心中,在场的兄弟姐妹都是弟弟级别,论心机与智谋这些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像临安,只会向父皇撒娇索要,但司天监的人,父皇也不能随意调动、操控,何况是监正弟子的杨一南?
女子国师闭着的眸子睁开,隔着帷幔看了眼那在元景帝身边撒娇卖萌的临安公主,红润的嘴角轻轻上挑。
虽然说她如今对那人了解甚少,但一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公主,不足为虑。
“不嘛,不嘛。我就想要他做我的侍卫。”
被临安磨的没法的远景帝只好开口:“那改日朕去与监正说一说,想来他的弟子不会介意再多领一份俸禄。”
对于临安执意要求杨一南做她的侍卫,元景帝其实并不反对,
就算这俩人将来发生了什么,他只要顺水推舟,便能笼络一位人才,说不得在监正身边能多一个地位极高的暗子。
作为一位掌控欲十足的帝王,司天监中也有他的眼线,只是地位不高罢了,监正对元景这些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
杨一南此子有监正庇护,以其展现出来的天赋,将来有希望成为三品武夫。
用一只金丝雀换来一位高品效忠,这笔买卖不亏。
得到满意答复的临安公主,志得意满的盯了长公主一眼,骄傲的扬起脑袋。
心想,等我侍卫到了,我看臭怀庆还怎么欺负我,我天天去她府上溜达。
心高气傲的长公主不搭理临安,以临安的智商,长公主想要从她手里挖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如果说临安是一百个心眼,那么怀庆公主便是八百个心眼。
一众皇子皇女告别元景帝,行礼后陆续离开。
皇子皇女们离去后,元景帝盘坐于蒲团之上,五心朝天,沉默一会后他问道:“国师可了解上次桑泊湖中出现的妖物?”
女子国师声音淡雅:“略有耳闻,具体不明。”
元景帝眸子一亮,随后徐徐道来:“自上次妖物袭击桑泊湖后,朕便去询问监正…”
说道这里,元景帝停下话头,不在言语。
这位人间帝王对长生的执念太重,为入金丹,不知损耗多少国力财力。
为了长生,为了与洛玉衡双修,元景帝变着法子去讨好女子国师,可一直收效甚微。
按理说元景帝对其不错,而人宗道首洛玉衡也需要人间气运来镇压业火,俩者双修乃互利互惠。
可不知为何,别说与元景帝双修了,甚至每次元景帝提出双修,洛玉衡都会从心底感到厌烦以及恶心。
洛玉衡好看的眸子睁开,隔着帷幔看了一眼这位华话转乌的人间帝王,随后又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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