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内堂。
一位吏员慌不跌的推开内室大门,将门口发生的一切偷偷告诉一位刑部官员。。
“岂有此理!”那刑部官员怒拍桌案,显得十分气愤。
“发生了何事?”陈府尹询问。
于是那刑部官员将从吏员那得来的消息简单叙述了一遍。
在场的官员面色难看,这次竟然遇到一个不讲规矩的鲁莽之辈。
一名官员看向坐在首位的官员,开口道:“尚书大人,那打更人欺人太甚!在我刑部门口策马杀人,无视朝廷与刑部,何其嚣张,何其跋扈。必须得严惩此獠!”
坐于首位的孙尚书乃正二品官员,是真正的衮衮诸公。
相比刑部官员的暴怒与失态,他要镇定许多,轻轻端起茶杯,正准备说话。
“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撞在墙壁之上。
一位身穿打更人制服的银锣踏入室内,其身后跟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
杨一南一踏入室内,便气势汹汹的向众人质问:“为什么我会在刑部抓到一名炸毁桑泊湖的贼人!现在我怀疑刑部勾结,包庇贼人。”
他看向为首的中年人。冷笑道:“孙尚书,跟我走一趟吧?”
在场众官员面色怪异,我们只是有意刁难一下你,你没必要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吧?
一位刑部官员排桌而起:“大胆!竟然轰然污蔑朝廷二品官员!。”
孙尚书面色不变,若是能被这种手段污蔑到,那他岂不是白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
杨一南冷笑,继续开口:“本官方才在那名凶人的指缝中发现火药残留…孙尚书,给个解释吧?”
“为什么尔等刑部官员的指缝中会有火药残留,难不成你们刑部平日里需要火药来办案?为什么那名军官一言不合便对本官拔刀相向,想要斩本官下马,又是受谁指使?”
杨一南幽幽道:“如今尔等又阻挠我缉拿关键人犯,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
在场刑部官员气的脸红脖子粗,想开口骂人,又因杨一南说的有理有据,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那魏渊怎么回事,竟然派一个莽夫前来胡搅蛮缠,这不是给大家添乱吗?
孙尚书面色平静,显然比在场其他官员段位要高上许多。
静立一旁,一只眯着眼的大太监刘公公睁开眼睛,看了杨一南一眼。
府衙的人看了眼自己上司,发现陈府尹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陈府尹认出来这位铜锣是谁了,监正新收的弟子。
别说污蔑你孙尚书了,就算把你给砍了,别人也屁事没有,顶多被关禁闭而已。
跟着杨一南进来的打更人们也没想到,这位杨大人在撞死刑部军官之后,还能理直气壮的把一众刑部官员喷的鸦雀无声。
那死在马蹄下的军官手缝中有没有火药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杨一南压根连尸体都没去看过,如今那人还埋在碎木之下呢。
许七安心中点头,这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样子,不愧是武夫。
见大厅之中安静下来,杨一南一脚踹在呆立一旁的刑部吏员腿上,没好气的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本官拿张椅子来?”
“欺人太甚!”数名刑部官员气的直拍桌案。
“好了,都安静些。”刘公公终于不在一旁看戏了,他尖声道:“容咱家介绍下,这位是魏公上报之后,陛下钦点的案情主办官,同时也是监正新收的弟子。”
说完这句后,刘公公便见到一众刑部官员偃旗息鼓,孙尚书失去表情管理能力。
怪不得魏渊让他来办理此案,虽说监正不插手朝堂,但监正弟子这个身份,在大奉便是一块可以重复利用的免死金牌。
杨一南众人不出声,冷笑一声,大马金刀坐在吏员搬来的椅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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