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的转着,试图驱赶燥热的暑气,带来一丝清凉。

虽然只是七月中旬,但是在熬过略带凉爽的早晨后,头顶的太阳开始肆虐大地,在熬过两节课后的赵磊终于抵不过睡意的侵扰,借着窗边偶尔吹来的阵阵微风,倒在了铺满书本的课桌上。

本就成绩不好的赵磊在重生后更没办法直面那犹如天书一般的黑板,大概就是单个字拎出来都认识,组合一起就啥也不知道了。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上午放学,不是同桌陈荆把赵磊叫醒,估计饭都没得吃了。

“醒醒,磊磊你也通宵啦?比我还能睡。”

陈荆醒来看着空荡的教室还在迷茫呢,结果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噜声,扭头一看乐了,赵磊脑袋搁课桌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口水都打湿了书本。

“把书晾晾,吃饭去了。”

陈荆不顾强行开机的赵磊,拉着他走出了教室。

正当午的日头已经很毒辣了,赵磊晃了晃脑袋,跑到厕所解决了一下奔腾的尿意,到水龙头前洗了把脸。

“诶,磊磊,走快点,等会儿没饭吃了。”

因为是补课的缘故,学校只有高三的学生,食堂的窗口只开了一半,去得太晚菜都没了。

“走,出去吃。”

赵磊拉着还在系裤腰带的陈荆下楼。

“不是,我怎么出去啊,我又没走读证,大白天的不能爬墙,会被看到的。”

陈荆边说边跟着赵磊走下楼,说的是出不去,脚下却没停,一直走到校门口。

“今天是刘叔值班,走快点,等会儿教导主任看到就不好。”

赵磊说着从陈荆的口袋掏出一包利群分给坐在值班室的一个头发有点发白的小老头。

老头不知道叫啥名字,只知道大伙儿都叫他刘叔,为人比较和蔼,赵磊办走读证后没少和他聊天吹牛,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毕业后赵磊还特意回来看过几次,不过听说22年年底没熬过疫情,当时还感慨了一阵。

像在补课期间,刘叔也懒得再拦着他们,点了烟叮嘱了一句:

“小子,出去行,别乱跑啊。”

“放心吧刘叔,我你还不放心,吃个饭就回来了。”

“就是太放心了,上次带人出去被看到,我都被领导训了好一会儿呢。”

“这次不会,保证没人看见,现在都吃饭去了。”

“快走快走。”

刘叔回头一挥手,赵磊拉着陈荆忙不迭的跑出校门。

学校对面就是几个小饭店,这么大的学校毕竟还是会有几个“漏网之鱼”溜出来打打牙祭。

周末的时候更是人满为患,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总是憋着一股劲,一出校门就是呼朋唤友,学着大人的样子叫几个菜,开几瓶酒,坐在座位上开始侃侃而谈,这个说和哪个班的谁谁谁结了梁子,那个说哪个班的谁谁谁好看,说话一倒酒,不知道从学来的几句劝酒词,你一杯我一杯喝个东倒西歪。

不过赵磊总怀疑这些个饭店卖的是假酒,三年了硬是一次都没有喝醉过,上社会后是喝一次醉一次,搞得都不好意思在那些同事面前吹嘘自己千杯不醉了。

一几年的物价都还算便宜,也不知道是不是食材问题,一盘鸭子一盘辣椒炒肉才二十几。

赵磊和陈荆两人就坐在桌上等着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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