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杭城出了很多在商界举足轻重的企业家,有互联网巨头、有饮料食品业大鳄、有汽车行业大佬……

这些大商人有的闻名全国,有的名扬海外,更是各种富豪榜的常客。

相比之下,李威凤这位杭城本地商人,就太过神秘低调和声名不显了。

他最初是做水产生意起家,有了一定资本积累之后,涉足餐饮行业,从街头餐馆到连锁快餐店再到酒店,商业版图慢慢扩大,经营涉及的产品也越来越多,食品、日用百货、纺织品、服装、工艺品、水产品的批发、零售,以及农副产品的收购等等。

在和现任妻子结婚之后,正式成立了“威凤集团”,进军基建、运输和房地产等领域。

到如今,集团拥有的全资或控股公司超过20家,包括几家上市公司。

不过,有些公司,只从呈现出来的信息来看,跟他没多大关系,即便在杭城财经界,也只有少数圈子的资本对他有所了解。

因此,在这些小圈子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

“在杭城,或是你逛的商场、或是你住的酒店、或是你走的某座天桥、或是你买的衣服、或是你喝的一瓶纯净水、或是你吃的一条鱼、一只虾、一棵白菜……总有一个和威凤集团有关。”

可见其在杭城扎根之深。

下午五点半。

李威凤从一个位于西湖区的高档疗养院出来,独自沿着树荫小道步行了七八分钟后,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青年才大步上前跟在他身后,陪着他朝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车走去。

他今天在自家的茶楼约了人谈事情,顺道来这边拜访几位老人家,送几盒茶叶和几对核桃,陪他们聊聊天。

坐上车之后,刚说了“走”,接到儿子的电话。

“怎么了?”李威凤开了免提。

电话里传来李子赫的声音:“有件和阿九有关的事情,我想跟你汇报下。”

不等父亲发问,李子赫继续说:

“阿九最近在网上下棋认识了一个男生,海师大的,下棋极厉害,他在那个象棋软件上跟阿九下了二十几局,全部和棋,一下引起了阿九的注意。

“然后在今天的闵华区高校新生象棋赛中,他又恰好和阿九遇着,并主动暴露了身份,先像网上那样,故意跟阿九和了一局,然后又跟阿九一起并列拿了冠军。

“如果说这还没什么,那么他接着又和阿九联手跟其他选手车轮战,并全部取胜。

“而更让我警惕的是,他在最后一局和阿九的盲棋中,赢了阿九……”

李威凤从听到第一句“阿九最近在网上下棋认识了一个男生”时,就已经绷紧了神经,听到他下象棋赢了阿九,终于忍不住问:“你是说,他赢了阿九?”

李子赫:“是的,阿九亲口跟我说的,而且听她的语气,好像不是很难过,可能后面还会私下约着下棋。”

“直接说你的判断。”李威凤眉头紧锁。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这位盘在西湖的“猛龙”紧张的,那一定是他那位从出生起就被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

“我感觉太巧了,像有人故意做的局,特别是……”李子赫犹豫了下。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个男生和白玉的外公认识,据白玉说,他们是棋友,而且白玉外公非常看重他,几次当着白玉的面夸奖他。”

“你说什么?”李威凤脸色微变,“他是黄平湖的人?”

李威凤见过赵白玉的外公黄平湖,知道那是一个看着和蔼可亲,犹如邻家大爷,实则深不可测的老人,也见识过他那些看似顺势而为,却暗含谋算的手段。

比如,让他天赋异禀的外孙女拜师宫选竹,和自己的儿子李子赫成为师兄妹。

只是,这种双赢的阳谋,他乐见其成,不会说什么。

但倘若他敢算计自己的女儿,那哪怕跟赵春甲撕破脸,也要找他要个说法。

“我不确定,按白玉的说法,他们只是普通棋友。”李子赫有点被父亲的语气吓到,“所以,我想当面找他去确认一下。”

“你现在就动身去中海,先见小九,把事情搞清楚,然后等我消息。”

“好的。”

李威凤挂了电话,思索两秒,又拨出一个电话,打给了赵白玉的父亲赵春甲。

因为他打的是私人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喂二哥,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跟你聊聊天?”

“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啊,二哥你说,要聊啥,兄弟我奉陪到底。”

李威凤笑道:“行啦,我知道你也忙,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跟你打听个人,就是你家老泰山是不是有个忘年棋友今年考上了海师大?”

“是啊,你怎么知道?”赵春甲语气惊讶,“就我岳父老家那边的,名字叫钱权。”

“哦,是这样的,今天他们学校和我家小九他们学校搞了个象棋比赛,然后他好像是赢了我家小九,小九就提了一句,赫赫刚好又从你家白玉那里听说过那个男生,感觉挺巧的,我就打电话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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