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只需要机缘便可入止羡的高手,还未入观鱼的萧御南自然不可能是对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有些憨厚的矮胖男子用这样的方式整理被自己弄乱的书时,萧御南还是有些被震惊到。

他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手,长孙文若就是,这样的手法,对长孙文若来说是信手拈来,当然,这并不能说明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跟长孙文若相提并论,在萧御南的眼里,大周境内能跟长孙文若相提并论的,怕也不出五人,这五人里,肯定没有秦宗权。

“王爷好本事啊,只是我想知道,这靠着吃孩童得来本事,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萧御南问向秦宗权。

“呵呵,贤侄说笑了,能护我的,从来不是我这身本事,而是大周,只要我一天还挂着这王爷的头衔,我就一天不会有事,敢动我的,等同于造反,我想知道,贤侄,想造反吗?”

大周律法拿他不得,自然不可能从朝庭层面对付秦宗权,那现在的萧御南想要对付秦宗权,怕是只能通过江湖上的手段了,可是现在定南王府在江湖中毫无根基,而自己现在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不会武式,这要对付现在江湖中响当当的绥王府,跟作死也没什么差别。

“王爷说笑,大周律法都管不了,我哪有资格管。”

长孙文若曾经说过,知进退,是萧御南最大的优点,这个优点,继承于自己的父亲,他从来不是一个莽夫,也不会计较一时的得失,该认怂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迟疑过。

“既然你我之间这误会解除了,那咱们叔侄二人是不是可以敞开聊了?”

“王爷怕是弄错了,我说这事儿我没资格管,指的是现在,可不代表将来,我不可能一直不管,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大周朝堂管不了,那就我来管,律法治不了,那便我来治!!”

萧御南看到脚边放着一个书堆,也不管秦宗权乐不乐意,直接就坐了上去,然后昂着头看向秦宗权。

“贤侄的意思是,你凌驾在朝堂跟律法之上?”

秦宗权听到之后,笑着反问道。

“哎,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只是,律法有律法的准则,像王爷这样的人,就会钻律法的漏洞,朝堂有朝堂的规矩,像王爷这样的身份,也可高枕无忧,但这些,我都不在乎。”

萧御南立马解释一句,这种话可不是能随便说。

“贤侄莫要慌张,就算凌驾之上,又有何不可?南境迟早是你的,萧老王爷如今去了上京城,为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真到那时,南境三十万铁骑尽在掌中,贤侄如若对朝堂不满,大可以挥师北上,我绥州,一定成为贤侄问鼎中原的最强臂助。”

秦宗权怎么说之前也算是做过一世帝王,又如何肯一辈子做这么一个没有实权的清闲王爷呢,他有着自己的野心,如果没有野心,他也不会选择在江湖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王爷怕是又想错了,南境将士也只想护住南境百姓之安乐,至于别的,从未想过,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管是我萧御南还是我们家老爷子,都不可能找王爷这样的人做盟友,王爷心太狠,手段太过毒辣,从未把百姓的命当回事,这样的盟友,太危险。”

萧御南说的倒是直白,说的秦宗权连连大笑,回道:

“此事不急,还未到时候,天下之事瞬息万变,谁知道呢,慢慢来吧,我让人备好了酒茶,不知贤侄,是否赏脸?”

“赏脸,当然赏脸,不吃白不吃!!”

萧御南说了一句,惹得秦宗权哈哈大笑,而后跟他一起出了书房,让那李怀安赶紧去安排,看来李怀安不仅仅是统领,这看起来,更像是个总管。

绥王府大殿,秦宗权这大宴当真是大,他高坐大殿之上,两边坐着自己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摆足了皇帝宴请众臣的架势,全然没有任何避讳的,即使萧御南在这里。

“来,贤侄,满饮此杯!”

秦宗权搞举手中酒爵,朝着萧御南说了一句,萧御南也没起身,单手举起酒杯,朝着秦宗权示意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这一幕,让边上几人很是不悦,不管怎么样,高坐之上的是他们王爷,他居然如此无礼。

“我与贤侄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贤侄口味,所以就让下人都准备了一些,不知,是否合贤侄胃口?”

“王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听到秦宗权这般问话,萧御南直接回了一句。

“自然是要听真话。”

秦宗权回答。

“那行,既然王爷要听真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萧御南说着摆了摆手,示意下人过来,指着自己案上那几盘肉食,说道:

“把肉都撤了,鱼与蔬果留下,听闻王爷有些特殊的癖好,这肉食,实不敢吃。”

那下人一听,脸色都变了,一脸惊恐的看着秦宗权,秦宗权却也没有发作,摆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

“贤侄放心,这是上好的鹿肉,你堂堂南境世子,本王可不敢怠慢啊。”

对于秦宗权的忍耐力,倒是让萧御南大为意外,他没想到一个以残暴出名的人物,居然可以忍住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但他想知道,秦宗权,到底可以忍到什么时候,所以他一摆手:

“还是不要了,心里总归有点儿怕。”

看萧御南坚持,秦宗权示意了一下,那几个侍女走了过来,将肉食都取了下去,这时,坐他对面的一人忍不了了:

“萧御南,我家王爷几次三番相让,你别太过份了,这里是绥州,不是安州!!”

萧御南看向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问道:

“敢问阁下是?”

那人没好脸色的拱手说道:

“李朝南。”

“哦,李朝南,七煞之一?”

“是又如何?”

“朝南,看来是冲着我们南境来的?只可惜你们七煞是中看不中用啊,李霸海霸不了海,李镇北也镇不了北,不知道这李朝南,有没有这命,可以往南呢?”

萧御南看向李朝南,言语之间尽是轻视之意,这让李朝南大为光火。

“哈哈哈,贤侄说的是,我这怀庆,自然比不了永宁,不知贤侄带来的,都是哪里的高人?”

这话很明确了,你说我这里七煞都是废物,那你带过来的,又是哪门子的货色?

“要说跟我一起出来的,那我可有的说了,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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