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时机不错。”路远揉着脖子揶揄道:“再晚个一秒,我就会被扭断脖子。”

姜知渔不理他的话中有话,语带厌弃:“老祖宗太公望传下来的六韬五行方,本是堂堂正正、天威煌煌的术法。怎么在你手上使出来就尽像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鬼蜮伎俩?”

“从当初父亲要传你的时候我就知道,糟践祖宗东西。”

“你也不用拿话点我。”路远一笑,回道:“我说了,欠你们姜家的我已经还了。没错,你们姜家收留我,养我教我,我认。但我也拿命帮姜家拼了无数次。”

“你堂堂姜家大小姐,自然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但你以为姜家那些腌臜脏活儿都是谁在干?我使鬼蜮伎俩?我不使鬼蜮伎俩姜家的那些仇家早把你们生吞活剥几十次了。”

“姜知渔,我再说最后一遍。从两年前,知鸢挡在我面前,你父亲依然毫不留情一剑洞穿我跟她二人的那一刻开始,我与你们姜家,就已经恩断义绝。”

历历往事跃然入目,姜知渔沉默片刻,决定不再与他斗嘴。

“你欠姜家还是姜家欠你,都过去了。一笔糊涂账,我算不清也懒得算。但如今父亲死了,姜家已经名存实亡,你的怨气好歹也可以平息几分了。”

“况且无论父亲怎样,尚卿一直拿你当亲哥哥看待,待你不薄。如今他被人掳走生死不知,我只问你一句,你是要帮忙寻他,还是继续混在江湖装疯卖傻?”

“姜尚卿...”路远默念一句,脑中浮现出那个曾经经常黏在自己身边的小跟屁虫,不由心中一黯。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这家伙是什么鬼东西?”路远踢了踢伊凡僵直的尸身,向姜知渔问道。

尸身瞪大着眼睛,生机尽失的瞳孔中充斥着惊诧和不甘。

“父亲就是死在这群自称演化者的家伙手上,他也是袭击者之一。”姜知渔回道:“弟弟就是被他们掳走。”

“呵,把他引到这来,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路远嗤笑一声。

姜知渔不置与否。

“演化者...还有演化传承...是什么意思?”路远问道。

姜知渔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他说的什么‘至高议会’又什么意思?一个组织?”

“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姜家?”

姜知渔刚要张口,路远立马抬手打断她,一指门口干脆道:“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不如请回吧。”

姜知渔被他一噎,不由有些恼怒,但旋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悦。此刻确也不是甩性子的时候。

“他们要父亲交出封神榜。”

路远蓦地瞪大眼珠。

“虽然你们姜家是太公望姜子牙的后人,但难道还真有封神榜这种东西?!能敕封神仙的那个?”

“敕封神仙?你想什么呢?”姜知渔秀眉一蹙:“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我就说么...”

“但封神榜的确是有的。”

“......”

“父亲给我看过,其实就是祖上代代传下来的一封古帛书,上面都是看不懂的文字,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

“既然没有什么特别,他们为什么要抢?”

姜知渔没有再说不知道这三个字,但还是摇了摇头,闭口不语。

“好吧...我来梳理一下。”路远笑道:“上个月的某一天,一群来自一个叫至高议会的组织,自称演化者的古怪家伙闯进了姜家。”

“如同这个叫伊凡的娘炮一样,他们都有某些超自然的能力和战斗力。他们逼迫你父亲那个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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