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个半月的时间。

陈登鸣和徐宁约定的蛊毒以及蛇蛊等蛊虫,陆续运到金字坊。

由徐宁安排人手,在聚集地的集市内贩卖。

除此之外,徐宁还照约定,在灵月湖附近划出了几块地搞成制蛊场地,交由给陈登鸣专门用以炼蛊,成为蛊物制造地,每日会有修士驻守看着。

而灵月湖附近,那曾经修士老林的隐居之地,也被徐宁大手一挥,直接派给了陈登鸣作为平日炼蛊后的歇脚地。

不得不说,这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奇妙。

当初的修士老林,借口陈登鸣在其清修之地打转,为两条灵鱼,要将他打杀。

结果被陈登鸣反杀不说,如今其居所都沦为了陈登鸣的地盘,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会含泪许久抽自己耳巴子吧。

不过,炼蛊市场虽是进行的如火如荼,聚集地内十几股势力间的竞争却是愈发激烈起来。

搅动聚集地这滩浑水的源头,便是近来甚嚣尘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骆家退婚罗家之事。

罗家虽不是南域的修仙家族,却也是与南域接壤的东域的大家族,族中也有弟子在较为出名的修仙宗门。

家族中老祖,也是筑基后期修士。

曾经骆家与罗家结下联姻,声势大涨,一直在聚集地附近与骆家竞争资源的朱家便安分了不少。

但如今,骆家与罗家婚约撕毁的消息传得甚嚣尘上,还因此得罪了罗家。

朱家自然不可能再蛰伏安分了,聚集地内其扶持的势力也是最先闹腾起来的。

甚至蛊物的出现,便为近来的诸多混乱厮杀增添了更多凶险歹毒。

而最近,市场上贩卖的蛊毒,还遭到过好几次强抢,抢劫的修士俱是蒙面,查不出身份,金字坊为此也在最近出动了一些人巡守市场。

陈登鸣在此时愈发感到不安了,觉得要变天了。

这种变故,来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这聚集地,他才站稳脚跟没多久。

所谓的‘陈首座’,这名头还没被人叫热乎,本还打算多赚点灵石资源用以修炼,就似乎要开始不太平了啊......

“陈首座,这个月市场上的石头蛊卖得很快,您看是否需要再采购些材料多制一些?”

灵月湖旁的制蛊场门口,一名敦实汉子含笑客气征询陈登鸣道。

这敦实汉子,名吴辰,赫然便是当初在旧棚区邀请陈登鸣加入金字坊的修士。

当初此人连送出一块下品灵石,都需要假借许微之手,似担心脏了自己的手。

如今却被分派成为陈登鸣的下属部众,负责看守制蛊场,态度较之曾经已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卖得快,是因为聚集地越来越不太平了,这两天再没有贩卖点被蒙面修士抢劫了吧?还有那几个仿制的小作坊,找到是哪股势力没有?”

陈登鸣一边迈步进入制蛊场,一边皱眉询问。

石头蛊的炼制工艺并不算多难。

主要是选址以及控制好炼制的时日和每日维护。

若是有修士专心钻研,还是能逐渐钻研出这种凡蛊的炼制方式的。

如今不太平,朱家大有要从骆家手中拿回昔日诸多让出的聚集地的意思,导致聚集地内的散修们也纷纷紧张忐忑,购买符箓法器保命。

相较而言,各类蛊毒和蛇蛊售卖的价格,比符箓还要便宜。

关键时刻发挥的作用,比符箓还好,在聚集地的市场上卖得异常火热。

其中先天武者和低阶修士乃是购买主力军,导致一个月以来陈登鸣和徐宁赚得盆满钵满。

其他势力眼见蛊市场如此火热,自然也是无比眼红。

蒙面抢劫的修士不说,甚至已有小作坊仿制炼出了盗版篾片蛊,毒性稍弱很多,却胜在价格便宜,在市场上小范围流窜,卖得火热。

这时,吴辰汇报道,“近两天坊主增派了人手看守贩卖点,已经没人敢再动手强抢了,那些抢走蛊物的人,坊主怀疑可能是铁林堂的。

至于小作坊,还不好查出是哪股势力,都有可能。

因此,徐坊主那边决定与商盟合作,将下一批蛊货出售到景绣坊那边,打通那边的市场,那里的市场更为平稳安全,我们联手商盟,共同封锁两边市场上的假货,彻底垄断。

只不过......”

陈登鸣眉头微挑,“不过什么?”

“只不过,坊主还是建议,需要您亲自跟这批货一同前往,怕商盟耍什么花招,毕竟蛊这方面,您是行家。”

“嗯......这件事我会再和坊主商议。”

陈登鸣脚步一顿,转首看向吴辰,“还有事吗?”

吴辰一怔,立即躬身笑道,“没事了,属下就不打扰首座您了。”

“嗯!”

待吴辰走开后,陈登鸣眉峰隆起,看着不远处到处都是石头疙瘩和阴腐灵土的石林,又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两名修士,暗自思忖。

“才一个月的利润,第一批货而已,徐宁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还是我想多了?”

近一个月来,依靠蛊物市场,陈登鸣从金字坊分成得到三十多块下品灵石。

三十多块下品灵石,对陈登鸣而言是很多,对于徐宁而言,理应不算什么巨大收入来源。

但要知道,这笔收入,还是抛除了徐宁所谓的场地费用、人员日常开销以及所谓的‘打点’费用等等之后,二者再五五分的。

其中场地费用和人员日常开销,还至少有合理的明细。

但那所谓的‘打点’费用,却涉及徐宁背后的那位大人,并没有任何账目记录,或者说有,也不会给陈登鸣看。

因此,徐宁只需要在‘打点’费用上稍微做点文章,完全可以多吞六七十块下品灵石而不用跟陈登鸣打招呼,这才是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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