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念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想把脚收回来,而二郎已经背过身去,示意她上来。

“我没事。不疼了。”

她喝了灵泉水,崴伤早就不疼了,只是行走还有些不便而已。

到家也用不了几步,甚至回去之后脚上连痕迹都没有了,哪儿这么娇气,还要人家背。

“我……啊!”

她才说了一个字,突然双脚腾空,接着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二郎已经把她拦在了肩头,一手护着她,一手提起山鸡和篮子,跨步往家走。

只听有人喊了一嗓子,“呀!这不是陈小念家的上门女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土匪抢了个闺女来呢。”

……

她想要直起身子来瞧瞧到底是谁在嚼舌根,可二郎脚步快,还等她抬起头来已经走出好远。

“哎哟,这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他手里拎着什么?又打了只山鸡下来?”

“他家这个上门女婿怎么这么有本事你?我家男人上山几回了,连只鹌鹑都逮不着。”

他肩宽背阔,陈小念根本不觉疼痛。

往日好一段路程,他好像三两步就能走到了。

听见动静,王氏走出来一看,先是一惊,待看清楚后,又抿口笑笑,转身进了屋。

二郎把山鸡和篮子随手放在院中后,径直把陈小念带回了房中,又不由分说的把她放在床榻上,接着再蹲下来,让她那只脚踩在自己膝上,拉开裤腿,要查看伤势。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儿多余都没有。

可是……

二郎神情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白皙漂亮的脚踝。

刚才还有些肿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下去了,甚至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他抱着那只脚,左左右右看了好久。

陈小念有些脸红,又有些心虚。

“我就说了没事儿,你偏不信。”

她把脚收了回来,二郎虽松了手,可目光依旧一直放在她身上。

她跳下床榻,别说哼哼,甚至连眉都没皱过,哪有刚才受过伤的样子。

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二郎忍不住的笑起来。

等他笑过,心中的疑虑更大了。

他解了身上的衣服,看着那些已经逐渐淡祛的陈年伤疤再次愣怔了好久。

陈小念正在院子里喊着王氏来帮忙,听见她们提起那一篮子野果,二郎忙收起心思,走了出去。

看着院中忙活的两人,再看看眼前的陈家,乃至放眼就能瞧见的层层青山峦嶂。

二郎眸心沉了沉,他的伤势能瞬间康复,陈年伤疤能淡祛,陈小年的崴伤片刻就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大抵是河山村的风水养人吧。

他找了个竹篓,把两只野鸡扣在里头,准备明天去镇上卖了。

见他们在洗着野果,也过去帮着一块儿弄。

陈小念指了指厨房,“你去烧水,半锅就够了。”

王氏以为她饿了,忙甩了甩手上的水,“我来我来。”

陈小念低着头,掩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娘,这细心活他做不了,让他去烧水,你留下来帮我吧。”

等着身边人蹲下来,陈小念堪堪松了口气,刚才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二郎灼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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