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汉军军营内

为了把戏给做足,董卓就连那些那些原本搭好在用的帐篷都给落下了,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扔在原地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那羌人一把火给烧个精光了……”

“报,将军!已经统计过了,这一战总共死了一百三十八人……”

董卓淡淡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哭声,或者今天这一战中死去的那些将士中的一位是某位位士兵的亲人。

某位部将听闻此声,直接怒了:“妈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大晚上的,居然哭了起来!岂不是乱我军心嘛!将军,待我把此人抓来……”

没想到一向以治军严厉的董卓居然制止了此人,并说:“罢了……由他吧!”

对于这样的消息,董卓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与其说麻木,倒不如说不愿意去回望那些悲伤……

郑皮看了看这地上的草:没办法,这晚也只好将就下了。

在这偌大的草原上,头顶上是一片黑天,不过这夜空中,怎么连半颗星星的影子都没看见。

郑皮倒是该庆幸。

现在可是在东汉末年,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卷入一场不知名的危险中,然后毫无征兆地死去。这样的事情郑皮不能说见过很多,而是见过太多。

一个穿越过来啥也不会的小伙,居然稀里糊涂地就参加了这场历史大战,而且还当起了“随行顾问”的职位,虽说工资目前来看也不知道有没有。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再也不掺和进来这些什么狗屁战争了。”

郑皮扭头看向那群负伤的士兵,心里五味杂陈。

可以说,那些士兵的战死,这些人作受的伤,都是在为郑皮的计划铺路,如若此计失败,那郑皮不但会丢了自己的小命,更是会丢了这万千将士的性命。

郑皮拍了拍脑瓜子,最后一次告诉自己:“这一次,真不是可以吊儿郎当的事情………”

次日,一大清早,一阵寒风掠过。

众人正在酣睡之际。

哪里传来的马蹄声!

看夜的士兵正困得不行,一听这声音立马精神起来,然后跑去连忙叫醒众人:“羌人来犯啦!”

“哪里?!”

郑皮也被叫醒了,不过等他朝那方向看去时,却发现这似乎不是羌人的人马啊!

郑皮揉了揉眼,再仔细一看,一张似曾相识的大脸映入眼帘,这不是那谁?张奂吗?!

这群士兵们都操起家伙,准备干架,郑皮顿感不妙,随便逮住一个将军就说:“将军,你赶紧去告诉你大伙儿,那不是羌人的人马,那是武威郡太守胡奂的援军啊!”

“什么!郑皮大人,你咋不早说!?哎!俺这就去阻止大伙!”

“我咋知道,我这才刚刚睡醒,就看到他们来了。”

郑皮又找到董卓,告知了此事。

“郑皮兄,你确定没看错?”

“我与那张奂大人相识,自然认得其面貌,我看了好几遍了都,那为首之人确定是张奂大人本人!”

董卓听后连忙起身,随便拿一起壶水,一口气直接喝了精光。

“走!”

那董卓来到士兵当中,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只见:

董卓自擎置而起,一开口众体俱颤,咄哉声甚,犹如巨钟之响于宗庙,似熊之吼于山谷,令人惊恐。

“众将士!切勿慌张!那是武威郡太守张奂张大人的人马!是来支援我军的!”

“众将士!切勿慌张!那是武威郡太守张奂张大人的人马!是来支援我军的!”

连喊三遍,董卓硬是一遍过,压根不需要换气。

这大嗓门,牛的或许只有后来的燕人张飞可与之一较高下了。

张奂大军一到,董卓可谓是喜出望外。

董卓首先来到张奂面前:“太守大人,下官临洮董卓,我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你便是董卓?”

张奂对董卓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早在彰显与郑皮交谈时张奂便知道了这个名字,而后郑皮在求援的竹筒里又提到了董卓是一军之帅,张奂才真正记住了董卓这个名字。

现在见到真人了,看到董卓如此面相,张奂心中暗想:此人其貌不凡,霸气侧漏,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定有一番作为,如此看来,此人只可与之为友,不可与之为敌。

“郑皮兄!想不到你居然骗了我!”

郑皮知道张奂要说当初邀请自己去当官一事,便摆出一副不知情的脸,还故作无辜道:“张兄!此话怎讲啊!我郑皮怎么骗你了?”

“郑皮兄,当初我邀诚心邀你,你却说无心官场,一心想隐居于深林,可不到半年,你就拜入他人麾下成了一名谋士。郑皮兄,你说你这算不算骗?”

董卓在一旁听的不禁笑出了声:“郑皮兄,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机哈!”

郑皮一脸苦笑,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张兄,此事我确实是做的不厚道,不过我最后也向你举荐了王兄(王逸)这个才子……话说回来,王兄最近还好吗?”

“庭远最近家中有些事,所以回下辨县去了。”

张奂这么说郑皮也没多想,毕竟王逸是自己举荐给张奂的,于情于理还是得问一下的。

张奂起身准备离开:“说了那么多,我们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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