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并不知道,这一夜,朝廷正四处缉拿韦氏逆党。
由于众多逃窜出京城的叛军和贼首家眷,因此派遣了长安禁军及京兆府衙役在长安周边地区挨家挨户地搜查。
万年县长乐乡自然也在其中。
然而在后院栽立的稻草人的作用下,一个个兵丁都跟瞎了眼似的,搜查时全部略过了这一个宅院。
而京城外的一座山峰上,两个黑袍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京城里灯火通明地抓捕逆党。
“没想到杀了皇帝,逼韦氏立刻动手,反倒走成了一步死棋。”
“哼!谁能想到李家又出了个李隆基,如此绝佳机会,居然没让大乾乱起来。”
“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把崇玄署几乎所有天师引到了南疆,却没想到罗公远回来了……”一个黑袍人怒拍额头:“真是得不偿失。”
“当务之急,是那枚丹药,崇玄署的人不会发现什么吧?”
“先生放心,叶能静的遗体里不会有任何残余,那枚天魔丹……”
……
屋内,跳动的灯火下,上官婉儿清灵的声音诵读着典籍,苏鹤一字字地认真抄录下来,一片岁月静好。
“……故称之为得道矣。”
“郎君,这便是《天玄功》全篇了。”
苏鹤将抄录下的一叠纸整理好,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钦佩道:
“女郎真是博学,如此繁杂的功法竟能整本记诵,一字不顿。”
他抄写都快两个时辰了,而女子始终背诵得顺滑如流,从未卡顿。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我只是读过一遍罢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苏鹤站起身来,就细节之处询问道:
“敢问女郎,若依《天玄功》修炼,何时可以突破炼皮境啊。”
上官婉儿道:“炼皮境是武道打基础的时期,难度不大,但需岁月磨炼。一般而言,只要修行不中断,每日饱食多餐,滋补体魄,五年可小成,十年可大成,具体时间则根据功法特点而不一。”
啊这……
五年十年?
苏鹤心道,那他恐怕还得苟着,就是这苟的时间有点长啊……
上官婉儿看出苏鹤的想法,掩嘴轻笑道:
“若能辅之以大量的肉食、药浴,甚至灵丹,便可以显著地加快修炼的进度,同时,修炼的强度如果能不断突破自身上限的话,也会有很好的效果。”
苏鹤明白了,就是需要钱呗!
灵丹是不用想了,而买肉、请大夫开药浴方子、买药,都需要不少钱,只是他现在属实是囊中羞涩。
正苦思冥想有什么快速来钱的法子时,女子又开口道:
“我因外伤未痊愈,还需再叨扰贵府几日,这些便算作这几日的借宿费用,请郎君不要嫌弃。”
苏鹤正矜持地准备拒绝,扭头却见上官婉儿一条玉臂向前探出,素手上正静静躺着一个金锭。
好大!
此时此刻,就连佳人胸前那一抹高耸的丰盈都入不了苏鹤的眼睛,他满眼里全是这个大金锭。
真的好大!起码一百两!
这时,上官婉儿另一只手也拿出一个相同的金锭和一叠纸,柔声道:
“我不便外出,因此想拜托郎君买些药材回来,这是药费和药方。”
“对了,药方单子中有些对武道修行有益的,郎君也可以试用。”
吾去,又一个大金锭!
苏鹤心里乐开了花,这才是真的少奋斗二十年啊。
等等,她从哪里拿出来的这些东西?
苏鹤立即盯着上官婉儿,她全身上下没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啊?
上官婉儿看着苏鹤不停探头、左顾右盼的样子,便猜到他心里所想,笑吟吟地从莹润的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链,递给苏鹤道:
“这是空明玉,经崇玄署瑶光境道士祭炼而成,其内自成一界,别有洞天,空间根据玉石的不同大小而定,这串的空间只有一个衣橱大小,也送与郎君吧。”
苏鹤呆呆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顿时双臂一沉。
好重!但是好开心!
苏鹤此刻只想抱着上官婉儿的大腿喊道:“女郎!您想住多久住多久,住到天荒地老也没关系……”
如此国色天香的佳人,博文广记,又为人和善,还是个富婆!
苏鹤真心地、不掺杂任何歪心思的期盼,这位女郎伤好得慢一点,走得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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