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陆烽只道古人诚不欺我。
金条开路,泼皮迅速的汇报了他家老爷,他家老爷迅速派了个管家,和秋月一起去衙门办了交接。
一盏茶的功夫,秋月便带着崭新的契约文书回到截云武馆,她身后跟着生无可恋的张截云以及一众泼皮。
瞧见他们回来,陆烽放下茶杯,发福的胖泼皮到他跟前,低下了身子。
“老爷,我家老爷听了您的作为,很是欣赏。”
陆烽无视了胖泼皮,转而看向张截云,挥了挥手,唤他上前。
“老爷。”
张截云走上前,头低着,态度分明恭敬起来。
“不错嘛,这才有个奴才的样子。”
胖泼皮见了,又向着陆烽炫耀起来:
“老爷,您可捡了个大漏,这人的锐气心气,早就被磨平了。”
“以后啊,保管您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嘿嘿,我也算是出了力的,老爷您看?”
陆烽见胖泼皮捧着手,一副要讨赏银的模样,厌恶自心底浮上脸庞。
“确实,武者没了锐气和心气,可不就个废人。”
“秋月,把东西给张师傅。”
秋月应了一声,朝着张截云抛出一个朴素的荷包,张截云接住后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满满的散碎银子。
“老爷?”
他有些不解。
“他们先前抓着你的软肋,肆意辱你,磨平了你的锐气、心气。”
陆烽吩咐道:
“这银子,拿去给你治治心病。”
“下手的轻重,你看着银子来就成。”
张截云一愣,随之看向几名泼皮,泼皮们听了这话,各个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爷,您这是……”
胖泼皮还想说什么,却被陆烽抬手打断。
“你不是要赏银吗,我让人送到你手上。”
“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可管不着。”
胖泼皮还想说什么,一股凌冽的杀气猛然窜上脊背,他僵硬的转过头,瞧见了已经反应过来的张截云。
此时的张截云面无表情,然而他身上却散发着近乎实质的怒气。
“张截云,你敢动我,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张截云身形一闪,转眼已到胖泼皮身前,一掌拍出!
砰的一声重响,扬起一重气浪,那胖泼皮好似被一掌被拍扁,周身经脉寸寸炸开,飙出一阵血雨,随着扑通一声,胖泼皮倒地不起,竟已昏死过去。
望着这个折磨了自己三年的胖泼皮,张截云啐了一口,抬头看向剩下的泼皮。
几名泼皮见自己老大这幅样子,吓得齐齐跪地,高呼饶命。
啪嗒一声,一袋装满碎银的荷包扔在了他们跟前。
“这一掌,只毁经脉,这些银子足够救他的命,他今后将如废人一般活着,胃只能进稀饭,手拿不动鸡蛋,阴雨连绵时,更是生不如死。”
张截云说罢,怒喝一声:
“带着他滚!”
泼皮们已然被吓得丢了魂,拖拽着昏死的胖泼皮,连滚带爬的出了截云武馆的门。
待到气氛再度沉寂,张截云呼出长长的一口浊气,脊梁骨再度挺得笔直,好似一具枯木又逢春。
他转过身,朝着陆烽双手抱拳。
“多谢贵人相助,那百两黄金,张截云就是当牛做马,也会还上,只是,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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