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灏水河畔,得知陉山全线溃败消息的触子惊讶的问。

“确实败了,”斥候回答说,“昨日秦魏联军攻破前营,凌晨时,大营便自行骚乱,旋即溃败,联军已进抵鄢陵。”

“果然还是不行啊。”触子感慨一句,却不敢耽误,急忙安排手下在灏水河畔高地扎营,并修造战船。

次日,不断有溃兵从北方下来,触子按照田忌的吩咐,全数收拢。

但是,他没有立即把这些人编入作战部队,而且先进行了筛选:凡是盔甲之上有血迹,兵刃之上有血迹,或者身上有伤的,打乱编入各营;盔甲没有血迹,兵刃没有血迹,身上一点零件都没掉的,全部枭首示众。最后收拢的部队足足有一千五百人。

并且他还将下了一道命令:

作战之前,喧哗吵闹的部队全部斩首;作战当中,先行撤退的部队战后统一斩首;作战之后,刀不崩刃,人不受伤的,全部枭首示众。

下这道命令其实也是触子没办法的办法,他手中只有七千五百人,他要面对的是秦魏二十万人,而他的援军后天才出发。要是他不下死命令,到时候这群人一打就溃,等援军到的时候,他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除了下死命令稳住士气外,触子还在营寨之前修筑了一道三米宽的壕沟,并且引灏水进沟,形成了一条小护城河。

“临水高地,护城河,还造船,楚军将领有点水平啊。”得到消息的公孙衍赞叹说,“打探清楚楚军将领是谁没有?”

斥候回答说:“没有,楚军在营寨外布置了大量斥候,还有大量暗哨,我军斥候难以靠近。”

“倒也谨慎,”一旁的公孙喜也发出了赞叹,“看到帅旗没有?”

斥候说:“没靠近,根本看不清帅旗。”

“行了,下去吧。”公孙衍不满的说,

待斥候走后,公孙喜看向公孙衍,说:“楚军这横叉一档,大良造的围住上蔡的计划便落空了啊。”

原本公孙衍计划拿下陉山之后兵分三路,一路南下围住鄢陵,一路西进拿下重丘而后南下攻取城阳,另一路沿灏水南下攻下蔡平舆,将整个上蔡围起来,慢慢消化掉。

不过触子这个营寨如拦路虎一般卡在了公孙衍南下的道路上,让他头疼不已。

“依我看,我军有二十万大军,不如直接从鄢陵碾过去,鄢陵不过三万人,怎么挡得住?”一旁的司马靳大大咧咧的说。

“小将军还是要多思考啊,”公孙喜又看向司马靳,说,“陉山前营一万五千楚军,我军攻了一个多月才拿下来,而鄢陵有三万楚军,还有景邵这等名将坐镇,少说也得要两个月,到时候后勤跟不跟得上呢?楚军援军来了又怎么办呢?到时候我们是打还是退?打,我军打了几个月,打得赢楚军精锐么?退,我军又要把陉山还给楚军么?”

公孙喜一串反问,司马靳只得悻悻闭嘴。

堵住了司马靳的嘴,公孙喜又问公孙衍:“大良造,时不我待,还请速速给定计划。”

公孙衍好像没有听进公孙喜的话,目光一直停留在面前的舆图之上。

帅帐之中弥漫着宁静。

“楚军这股援军,应该有多少人?”公孙衍一句话,打破了帅帐的宁静。

公孙喜思考了一会,说:“上来就摆守势,人数应该不多,应该不过两万人。”

“五天之内能啃的下来么?”公孙衍看向公孙喜,问道。

“应该不能,”公孙喜回答说,“陉山我们啃了一个月,更别说这临水而建的营寨,况且,这股楚军西面七十里就是鄢陵,东面百里就是阳城,三城互为犄角之势,攻一城,则其他俩城来援,我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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