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我这都是肉包子，没有素包子......”
被法外和尚一脸笑眯眯地盯着，那小贩显然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老衲我不要肉包子也不要素包子，我就要包子......”
“不要肉包子也不要素包子，只要包子？”
小贩愣神了一会儿。
好半天都没有想明白法外和尚的话。
他的包子不就是肉包子嘛？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在小贩迷茫之际，法外和尚只是看向身后的慧能：
“慧能，身上带了钱没？”
“带了。”
慧能叹了口气。
自己这位师父，可是整个空得寺，唯一一个‘酒肉和尚’。
说着从衬衣内袋里，掏出了几枚铜钱递给了小贩，神情有些无奈：
“给我拿三个......”
“老衲胃口大，一口气能吃五个！”
慧能嘴角微微抽动，只好再次拿出几枚铜钱，一并递了过去：
“给我拿五个。”
“啊......”
小贩神情惘然。
他还没有搞明白，包子和肉包子之间有什么区别。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不管是包子还是肉包子，能卖钱就是！
于是连忙拿了五个肉包子，递了过去。
递过去，收了钱后，小贩看了看法外和尚，又看了看慧能。
最终还是耐不住心痒痒，小心翼翼地朝着法外和尚轻轻问了句：
“这位大师，您...您也是和尚吧？为什么您可以吃肉？慧能大师几年了，都没在我这买过一个包子......”
闻言。
法外和尚咬了口包子。
肉汁四溢，满嘴油香，笑呵呵地说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老衲不吃肉包子，也不吃素包子，只吃包子......”
说着，有意无意地朝着慧能瞥了眼，随后想了想，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包子递了过去。
“你也吃口，这非荤非素的包子，还真不错。”
慧能一愣。
边上的小贩则是满脸困惑地开口：
“大师，我这包子怎么就非荤非素了，分明就是荤的......再说了，你也别打趣慧能大师了。”
“他在这当了好几年的巡捕，就从来没有向我买过一个包子......”
“其余官人，每日酒肉必不可少，唯有慧能大师半点不沾......”
然而。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见，慧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懂非懂地接过法外和尚手中的肉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随后，脸上忽然多出了些笑意，眼神也更加清澈透亮了些，倒是与那法外和尚有些类似的神韵了。
“师父，这包子，的确比肉包子和素包子都好吃......”
“嘿嘿，不错，不错。”
法外和尚脸上同样露出笑容。
看向慧能的眼神中，又多出了一分欣赏。
唯有那卖包子的小贩，满脸迷糊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快。
四个包子吃完。
法外和尚满意地伸手在嘴上擦了把，随后在慧能的肩膀上拍了拍，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徒弟也见了——和尚我，走也！”
说完。
不等慧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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