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清,马富贵已被押入大牢。”

“咱们是不是,也该继续本案了。”

顶头司黄知府的不请自来。

也让方知县莫名多了一丝底气。

今天这案子闹出的动静太大,有了知府坐镇,就算以后追究起来,也不至于形单影只。

待到顶头司落座之后。

方茂珍继续开始审理。

别说别人,就他这个主审官。

现在也非常好奇,吴仁清接下来怎么辩诉。

“方大人,小人先替华仁的百姓,谢谢大人的公正严明。”

“大人不愧为,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爷!”

吴仁清非常真诚的,对着明镜高悬下的方县令,深深鞠了一躬。

搞得方县令还有点不好意思,扭了扭屁股。

这句话从这个讼棍的口中说出来,他觉得含金量好像更高一些。

“大人,请允许小人,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没事,你尽管问。”

会说话的人就是招人喜欢。

方县令愈发觉得,眼前的吴仁清顺眼了起来。

得到县令的肯定后,吴仁清来到公堂正门口,对着外面的百姓喊道。

“华仁县的父老乡亲,马富贵的所作所为,你们已经亲耳听到。”

“那我来问问大家。”

“这种辱人妻女的畜生,到底该不该死,该不该杀!”

“杀!杀!该死...该死......”

愤怒的民怨,再一次冲天而起。

就连人群中的徐达,都跟着喊了好几嗓子,过足了嘴瘾。

“吴仁清,你这是干什么?”

听着外面更为庞大的呼声。

方县令坐不住,直接站起来吼道。

“马富贵已经定判,绝无任何异议。”

“我警告你,你不要瞎搞!”

他真是被这个讼师整怕了。

生怕吴仁清再来一次重审,那这案子,真就没完没了了。

“方大人,您先别急。”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堂内的各位大人,听听民间最真实的声音而已。”

听他这么解释。

方县令总算是缓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汗,重新坐回到椅子。

“大人,我举个例子,您千万不能生气。”

“你说,本官没那么大气性。”

“我是说假如,这是一个假设。”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吴仁清先给方县令足了眼药。

“知道了,赶快说,我绝不生气。”

方县令有点不耐烦。

吴仁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

“假如大人的母亲跟张氏翠花一样,当街被人侮辱。”

“你反复求情,甚至不顾尊严的求情,可人家就是不听。”

“还要当着你的面,行那龌龊之事。”

“敢问方大人,你该怎么办!”

吴仁清一口气说完。

整个公堂内外,变得落针可闻。

大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还真是流氓讼棍,啥话都敢往外秃噜。”

“我尼玛,吴仁清不想活了吧,这是往县太爷眼睛里插柴,还捡粗的插......”

所有人。

都被吴仁清惊人的言论,震得外焦里嫩。

“噗......”

正在喝水的朱元璋,一口水箭飚出老远。

“咳咳咳...咳咳咳......”

猛然之间被呛,差点没将他送走。

“我艹!”

一向威严著称的他,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小子,为了辩护,还真能豁的出去!”

“换位思考,咱要是这位讼师。”

“还真没这小子嚣张,简直太有才了!”

朱元璋隐约摸到了一些吴仁清的想法。

可细细一思量,又觉得无从下手。

“咣!”

惊堂木从方县令手中飞出。

大失准头之下,没有砸到吴仁清,反而将地面砸的生响。

“吴仁清,本官非宰了你不可。”

“你妈才被人当街侮辱,你全家被人当街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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