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满院,置身其中,让人的心情也有些舒畅起来。
当然,如果身旁的男人能安静点就更好了。
柳欣翎想着,又看了眼正在给她介绍一株双叶幽兰的楚啸天,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是自小在公主府里混,耳濡目染下知道一些,于是得意地买弄起来,明显一副正在讨她欢心的模样。
楚啸天边说着边偷偷瞄着少女柔和温婉的侧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进了公主府后,她的心情好像有些糟糕,好像是生气了,难道谁暗中给她气受了?这般想着,楚啸天不由得眼角带煞,暗暗决定谁敢给他娘子气受,他就让那人当受气包!
某位世子的想法也许是好的,但却不知道惹她心情糟糕的是自己罢了。
柳欣翎不过是发了会儿呆,转眼突然见到身旁的男人眼角带煞,一脸凶相,不由得暗暗心惊,难道谁又惹他生气了?虽然这也不关她的事情,但现在是在人家府里,稍会还是小心一点好。
如此想罢,柳欣翎对这园子没了兴趣,委婉地说道:“夫君,我有些累着了,想去休息一下。”
楚啸天一听,好像比她还急,“哎呀,娘子你累了怎么不早说,得,咱们去客房歇息吧,等宴席开始时,姑姑会唤人叫咱们过去的。”说着,拉着柳欣翎的手就走。
出了百花园,迎面走来一名穿着仆人衣服的小厮,那小厮见到他们,上前请了安后,笑道:“世子爷,锦少爷请您和世子妃到清柳园一趟。”
“你是看起来很面生!”楚啸天打量这名小厮,挑着眉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那小厮长得极平凡,下巴正中央有一枚醒目的黑痣,看起来有些古怪。柳欣翎不由得多看几眼,觉得那痣长得真是太怪了。
“回世子爷,奴才名顺添,是上个月到锦少爷身边伺候的,以前一直呆在厨房里,所以您没见过奴才是应该的。”小厮笑着回答。
“顺天?”楚啸天诧异问道:“你爹娘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名字?难道让你顺应天命?”
“世子爷,错了,是添砖加瓦的添。”顺添无奈答道。
“哦,原来是添砖加瓦的添。”楚啸天又打量了几眼,笑了起来:“应该是脸上添痣的意思吧,你这痣生得真是特别。”
顺添抽着嘴角,“谢谢世子爷夸奖……”
柳欣翎:==!这绝对不是夸奖!
“本世子没夸你啊!算了,带路吧。”楚啸天对顺添说完,对柳欣翎说道:“娘子,咱们先去瞧瞧锦澜那小子在干嘛,也顺便让他认认新表嫂。嗯,那小子可能有些皮实,不过若是不听话,娘子你不用客气,告诉我,我去给你打他出气……”
听着楚啸天的叨念,柳欣翎木然,小厮顺添暗地里猛擦汗,希望自家少爷乖点,表再惹这京城一霸的纨绔世子了,那小身板真的不经打啊。
两人来到清柳园,据说是长公主的小儿子谢锦澜的院落。这谢锦澜是长公主三十几岁时所生的幼子,由于是高龄产子,长公主虽然吃尽了苦头,但也因是中年得子而爱愈性命,长公主夫妻俩皆当眼珠子一般的疼着。且这谢锦澜继承了长公主夫妻俩优秀的外貌,生得漂亮可爱,让人喜爱不已。不过让人纠结的是,这谢锦澜虽然看着天真可爱,却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小年级极喜欢欺负人,很多奴才被他欺负得苦不堪言,简直是个小恶霸。
当然,造成谢锦澜这行为也是有原因的,因他年纪小,又是长公主幼子,众人都宠着爱着,舍得不说句重话,自然得他性子越来越蛮横,唯一能治得了他的,便是楚啸天了。
由此来说,恶人还需要恶人磨的。不管谢锦澜多么调皮捣蛋,却恶不过楚啸天去,自从被楚啸天收拾过一顿后,谢锦澜对楚啸天极为崇拜,简直将他当成了偶像一般。只要是楚啸天说的话,谢锦澜不只不会反驳,且还会附和不已,就算楚啸天去杀人放火,相信他也会积极地给楚啸天找打火石帮忙一起放火……
柳欣翎从下人处听到这位“锦少爷”的事迹时,脑中迸出一句话:臭味相投,一丘之貉,都是一样的货色!
两人来到清柳院,远远的便听到了女子娇俏的惊呼声,远远望远,便见到几个穿着华丽的轻纱罗裙的少女站在一株高大的榛树下抬头仰望,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娇软的惊呼声,周遭一些丫环也围在树下,一脸担忧地望着树上。清一色的女人中,只有一个穿着月白锦衣的小正太在树下像颗跳豆一样跳来跳去,时不时地喳呼地叫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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