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寒一声令下,夜不收们开始下手,庞宇、周士贤这两个壮汉充当刽子手,其他人圈住了俘虏。
杜寒心中很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个荒蛮时代俘虏的表现。
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俘虏们低着脑袋跪在地,完全是一副信天由命的模样,任由庞宇和周士贤拖出斩首,连一丝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建奴凶悍,不过是一个战场传说,落到别人手里以后也没啥区别。
这时候如果有一人挺身而出殊死一搏,这些人立刻就会满血爆棚,斩杀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群人中显然并没有那种人,每个人的期望,不过就是为了多活最后几秒钟,从这个角度来看,当时杜寒的挺身而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能当老大的,都是不甘心接受命运的人物,注定是极少数人。
倒是那帮婆娘,一个个哭哭啼啼体若筛糠,当轮到她们时,她们连跪地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地屎尿横流。
刚才跑出来大呼小叫地呐喊助威时,她们可生猛了。
这情景让庞宇和周士贤颇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其他夜不收过来帮忙,一边一个握住肩膀按跪于地,这才让两人方便了许多。
有秩序的杀戮,效率比到处追杀高得太多了,这些俘虏很快就处理完毕,等收拾完这些俘虏,终于腾出手可以对付箭楼的几个人了。
大家知道时间不多,一起前把马厩里的草料院子里的桌椅板凳等都堆在了箭楼下,又从厨房翻出一些油脂扔了进去。
面的建奴一看要放火烧楼,纷纷探出身子戟指大骂,骂着骂着,都带着哭腔了,可就是没有人敢下来。
刚才,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三十多人被砍掉脑袋,早就把他们的胆子吓破了。
李政从厨房翻出来一个火折子,他抬头看着箭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全是钱啊,就这么烧了……”
说完,李政一脸遗憾地点着了堆放在箭楼下的草料,干枯的草料立刻剧烈燃烧起来,滚滚浓烟迅速淹没了整个箭楼。
箭楼的叫骂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剧烈地咳嗽声,偶尔还夹杂着渗人心脾地哭喊着。
李政将火折子熄灭后揣进怀里,转身向着那几间正房跑去,夜不收们正在里面大肆搜刮。
刚跑出两步,一个手舞足蹈的躯体怪叫着从天而降,紧贴着李政的肩膀擦了去,重重地跌在地,大地都被砸的震动了一下。
落地时带来的风声,让李政的头发都飘了起来,和杜寒一样,这些夜不收的发髻都被刘二那小子割去了,大家都是披头散发。
李政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建奴趴在脚下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头顶又传来尖利的怪叫声,李政赶紧抬头看去,只见几个黑影穿透烟雾,正奔着自己坠落下来。
李政大叫一声弹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一个建奴正好砸在他刚才的位置,随即又是几声闷响。
噼里啪啦一阵,地多了五具尸体,都带着猪尾巴小辫儿。
“哦……哈哈哈……”
李政开怀大笑,本以为这帮家伙会被烧成焦炭,没想到一顿烟熏火燎之下,他们自己跳下来了。
都是钱啊。
李政也不去屋里翻腾了,他拔刀在手,将五具尸体的首级切了下来,其中一个还认识,就是那个挺能张罗的刘二。
作为辽河边的重要军驿,辽阳驿的存货颇丰,这些建奴捉生四处劫掠,身也都有些银子,一番搜刮下来,居然搜出来一千多两白银,还有一大堆的零碎铜钱。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杜寒,杜寒大手一挥:
“把钱平分了,记得给许常青留一份,回头我给他的家眷送去,大家兄弟一场,咱不能人走茶凉,赶紧收拾一下走人。”
众人一听欢呼雷动。
杜寒官职最高斩杀最多,大家早就以他为首,按照现在的规矩,他随便几个钱,也就把大家打发了,谁也没想也不敢去想能够平分。
仗义!
敞亮!
这种老大跟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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