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众人渐渐散去。

“小宝,你肯定还没吃饱吧,走,我带你吃个够,感谢你今天仗义出手。”王衍冲几人招招手,“还有乔哥杜哥黄哥,都一块去,吃饱了逛逛夜市买些被褥鞋袜什么的。”

乔岗松愣住:“老弟你玩真的啊?”

小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两个发髻微微颤动:“我也没帮什么大忙啦,不用客气,而且我也吃饱了,你们赚钱挺不容易的……”

“你可是个武者,吃馒头咸菜还怎么修炼?走走走,早点去早点回来。”

王衍拽着小宝出了大堂,其他人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

而在张家某个房间中。

啪!

张良才挨了重重一耳光,被打的眼冒金星。

他委屈不解地捂着脸:“爹,你打我干嘛?”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年逾不惑,五官周正器宇不凡,留着一撮山羊胡,正是张鸿德。

他面沉似水:“兔崽子你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整日不练武功和狐朋狗友厮混,名声都传遍大街小巷了,你可真给你爹长脸啊!”

“那不是前阵子修炼伤了臂膀,您说可以修养一阵劳逸结合嘛……”张良才低着脑袋嘟囔着。

“还敢狡辩!你都‘逸’到女人身上去了以为我不知道?”张鸿德把手搭在张良才肩上,输入内力一探,更是脸黑如炭,“好啊,老子活了四十五年,从没听说哪个武者的修为还能不进反退从炼力期掉下来的,好儿子你可真是给你爹开了眼了!再这么胡搞下去你的根基就要败光了!”

他越说越气,拧眉怒目,高举右掌便要狠狠再甩一耳光:“与其让你毁了自己,不如老子先把你打死算了,免得有辱我张家门楣!”

张良才吓得双手保住脑袋,失声高喊:“娘!娘!”

“诶,儿子你……张鸿德你要干什么!!”

一个妇人推开房门,见到眼前的场景,当即尖叫一声,冲上去拦在张良才面前:“来,张大夫往这打,打死了人人称颂你武功卓绝,打不死正好劳烦您把贱妾治好,人家还得赞扬你医术高明,怎样都不辱你张鸿德的美名啊!”

来者是名中年美妇,身形丰腴面容姣好,眼角虽已有些细纹,却风韵犹存,搭上一身的锦衣华服和金银首饰,富贵之气远比张鸿德更胜。她便是张鸿德之妻,出身城北徐家的徐水蓉。

张鸿德面皮抽搐强忍怒气:“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不了解这混小子最近的熊样,再这么骄纵下去他就彻底完了!”

“怎么就完了?我儿子干嘛了?”

“他,他整日厮混在烟柳之地,身体都快被掏空了,瞧瞧他这脚步虚浮精神萎靡的样子,哪还像个武者!”

“年轻人不都这样?你一个神医不能给他开些补药?再说你有资格说儿子吗,他好色,你好赌啊,要不是我当年从家里……”

“够了!”

张鸿德一声断喝,深吸一口气,咬牙眯着眼道:“行,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郎,我不追究这事儿了,就当不知道,但我知不知道不打紧,这事儿可传到师父耳朵里了!”

徐水蓉本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一下消失不见,皱起了眉头:“赵景他知道了?”

“师父还在晚宴上当众讥讽良才不要出去鬼混呢!”

“这可不妙啊……若是引得那老家伙对才儿生出恶感,那他手里的保举名额可就和才儿无缘了!”徐水蓉此时也有些动怒,敲了下张良才脑袋,“你给我收敛一点,等把保举名额拿到手之后随你怎么玩!”

“师公手里可是有足足五个名额,怎么也得分我一个吧,爹可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大徒弟啊。”张良才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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