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虽然文化程度低,见识短浅,但对男人的心理琢磨的还是比较透彻的。从她嫁进来的时候开始,就敏感地发现,当时还处于觉醒阶段的王小来,对自己的爱慕和刻意躲避。

从小就是村花的她,对这些早已见惯不怪,看见了也就是一笑了之,拋于脑后,并不在意。

丧偶之后,秦淮茹在院里,也是只跟何雨柱暧昧。直到后来运动爆发,她家变得更加困难之后,才开始降低底线,多点开花。

“怎么啦。咱们是这么近的邻居,没事难道还不能来找你了?”秦淮茹笑靥如花,故作亲近道。

按照她的想法,像王小来这样的纯情小男生,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只要听到自己说两句好听的话,肯定会被迷得找不着北,什么要求都肯答应。

王小来跟何雨柱合伙吃饭已经有段日子了。何雨柱是个要面儿的人,王小来每个月给他交5块钱的饭费,说是用来买食材。那他何雨柱每个月,也必须花费不少于5块钱用于采购食材,这才不会在小弟面前跌份儿。

这就导致他俩的伙食比院里所有人都要好。他俩一天只有两顿饭在家吃,每月竟然执行10块钱的伙食标准。

这让贾家又馋又心疼。

俩单身汉实在是太糟践钱了,尤其何雨柱,他可是贾家的管钱奴才啊!怎么能随意花主家的钱呢?

不仅如此,每天早晚饭点儿,棒梗闻着窗外飘来到香味,都闹着要吃,让婆媳俩不胜其烦。

于是贾张氏逼着秦淮茹,让他去劝傻柱。结果让人家堵回来了:

“我都答应人家小来了,怎么能中途反悔呢?要拆伙,只能等我结婚。您要真是心疼我吃饭花钱多,就赶紧给我介绍姑娘。等我结了婚,自然有媳妇帮我管钱,想多花都没有了。”

秦淮茹只能退而求其次,提出让他们给棒梗多摆双筷子。

“那您得问小来呀,人家花钱哒,他要是愿意,我也没意见。”

于是今天,秦淮茹瞅了个机会,找来了。

王小来道:“秦姐,您有事儿说事儿吧。我可不敢让您没事儿也来找我。咱们邻居这么多年,要是突然变亲近了,我怕别人说您闲话。我光棍一条,倒是不怕。可您日子那么难,要是名声有损,可就雪上加霜了。”

这话听得秦淮茹一愣。她没想到王小来话锋这么犀利,拒绝的话语,竟然也能从她的角度出发,还说得如此情真意切。不由彻底推翻了多年以来,王小来留在她心中的印象。

想起今天的来意,她本是准备发挥一下自己的女性魅力,给棒梗找口饭吃的。现在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糊弄住王小来。

基础不存在,后续无从谈起。只好把棒梗的事情放到一边去。

王小来让她有事儿说事儿。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找出个由头了,否则她就真成了“闲着没事主动找男人”的坏女人了。

如果那样的话,别的先不谈,眼前的王小来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在主动撩拨他?

如果王小来还是印象中的那个懦弱男孩,可以随意拿捏。秦淮茹倒是不介意让他误解。因为那样的王小来,必然对他言听计从,可以在她的精神控制之下,保守秘密,甘心奉献。

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王小来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能力的人,那么他对自己的评价就非常重要了。

如果留下坏女人的印象,被他看低了,就再也无法维持人格上的平等了。今后如果遇到事情,需要求到他的时候,就再也无法用免费的人格尊严换取他的帮助了。

平等的人格,第一次主动做低的时候,是可以换钱的。

“哈哈。姐姐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儿啦。”秦淮茹打着哈哈,拖延时间,大脑飞速转动,思索有什么是可以当做借口来找他的。

终于,让她想到了。

“内个,小来呀。我听郭副主任讲,其实你才是咱们车间最好的钳工。最近钳工这边的疑难杂症,都是你解决的,前面一大爷都没你这么利索。”

见她突然夸自己,谨慎的本能让王小来赶紧把高帽子往外推:

“我没见过一大爷的真实水平。他这些年很少亲自把活儿全须全尾地干完过。没见过,就没法比,不敢自称比他强。郭副主任说我比他强,应该指的是比他其他几个徒弟强吧。”

“那也很了不起了,反正一大爷在的时候,没见主任们这么满意过。”

夸完王小来,秦淮茹才把自己临时想起来的借口讲了出来:

“小来呀。一大爷怹们去机加工车间修机床,你也是钳工,你说那咱们车间的机床,是不是也能修啊?”

王小来知道秦淮茹是粗车工段的操作工,以为她就是来找自己问个话,不做保留,直接回答:“那肯定能修啊。进口机床都能修,你们那边的杂牌机床,就更不在话下了。”

“走!跟姐去看看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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