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白拿出一张云南地图,“你猜这处发生了什么?”
杜蘅看着薛斐白所指,这是一个几乎邻近周边几个小国的边境县城,西边是一条奔腾不止的大河,北接一座山脉尾梢,地势很是复杂。
“看地方,似乎古南诏国和大理国都在这处?”
“不错,还有前元所征的兰纳。这处县城,都在它们的治辖内。不久之前,就在这处发生过土匪和安南人的大规模械斗!据说双方都损失惨重。但是双方都心有一致的没让两国的官府知晓~”
薛斐白最后这句话说来,实在是绵长悠远惹人遐思。
“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杜蘅问。
“寄到京中的八百里加急有写啊!”薛斐白一脸快夸夸我的模样。
“你做私拆人信件的事,还真是得心应手。对了,那八百里加急,是给谁的?”
“还能是谁,八皇子咯!”薛斐白耸耸肩,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如果这里真的有隆万宗和某个人发现的秘密金矿,在这处龙蛇混杂之地,采起来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只要在此处有足够深厚的实力。而官府往往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杜蘅又仔细看了看:“这处,属车里军民宣慰司的地盘吧?”
薛斐白点点头,“而且人家那管县镇不叫县镇,叫‘版纳’;不过杜蘅,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勐腊可不就在妥妥的滇南!”
杜蘅抽了抽嘴角,这都快到安南了你还滇南。
勐腊。杜蘅在嘴里嚼了嚼这个地名,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似乎是去过云南,可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而去,却是忘得一干二净。
罢了,这和她小时候的记忆没有关系,而她和薛斐白,就要启程去勐腊了,这趟云南之行,他们势在必行!
***
杜家庶女和薛家庶子的婚礼,注定在京中掀不起太大的水花。
寻常人家走六礼的程序都得少说数月、半年,世家大族一年两载都是寻常,到了她这,偏偏只有月余!
这不,今日就是她出阁的日子。
虽然看着吹吹打打和寻常的成亲没什么区别,但是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新郎官喜气洋洋的抬着花轿来迎亲了,女方家的炮仗响了几下,就算是迎轿了。后来该往虚掩的大门塞红包,这叫“拦轿门”,门后也没几个人影,薛家人往门缝里塞了几个红包意思意思;
花轿停放的规矩应该是轿门朝外,然后女方家来了人燃红烛,拿镜子对轿内照,这叫做“搜轿”,意为驱逐轿内藏匿的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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