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男哭道:“我被两人骂成是狗,却不敢报仇,考试又考不过他。等到他成了达官贵人,还不回头收拾于我。”

杨可英道:“此人确实有些能力,更有些背景。”便将那王有铭如何认为孙招远有学识,如何宴请孙招远,席上说的何话,那吴寸心、赵世强两个小吏如何帮他编改户籍助他考试,也一一道来。钱真悉心听了,突然一拍手,大喜道:“有了。”又拉着两人细细盘问,毕后,钱真拍手称快,道:“没成想,多年扳不倒的金德哈,这次可让这个孙招远扳倒了。”

钱真便伙着杨可英出了钱一男家,直奔图录腊府。图录腊将二人引入密室,那钱真将所思之计,细细道与图录腊,图录腊喜上眉梢,道:“金德哈,本官此次定然让你插翅难逃,纵然你诡计多端,此番也是难逃了。”图录腊将刑部尚书蒋生兴,叫到府内,说如此如此。那刑部尚书领命,便安排刑部精干捕快,快马加鞭,飞到青丘州、永安州搜寻证据。不日后,相关证据已摆在蒋生兴案头。

次日朝会,百官将事项奏毕。炎帝道:“各位大臣,是否还有事奏,无事退朝。”

蒋生兴跪倒在地,奏道:“臣有本要奏。”

炎帝道:“还有何事?速速奏来。”

蒋生兴道:“臣这奏本,乃是和今科会元孙招远有关。为防范本科大考有人舞弊,下官已然派人核实相关人等信息,据本部核实,那孙招远,本是青丘州户籍人口,却在永安州参加乡试,违反本朝律法。其中定有不法隐情。想来此事必是永安州负责户口学籍官员所为。此事关系朝廷命官,又关系大考国本,臣奏请圣上,允许刑部,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维系大考公平,为天下士子主持公道。”

王有铭和金德哈听闻,皆是一惊。金德哈倒还好,此事和他本无甚关系,他和孙招远也不是旧识。只是那王有铭,知道事情原委,乃是都城府知府林子豪令那赵世强、吴寸心改了孙招远户籍学案,自己又是孙招远旧识,怕自己将牵连入内,想毕,后背皆汗。只是在这朝堂之上,自己虽是一方大员,可还没有说话的分量,且这是刑部事务,自己无从干涉,只有默默无言。

那炎帝听完,将信将疑,道:“还有这种不法之事,你可录得证据。”

蒋生兴将孙招远户籍学案呈上,道:“皇上请看,证据在此,确凿无疑。”

炎帝将那户籍学案仔细看完,这可不是,孙招远信息出现在青丘州永安州两地档案之中,且青丘州档案甚是详尽,永安州档案语焉不详,一看永安州档案,便是造假之物。炎帝一把将户籍学案掷于地上,勃然大怒道:“底下官员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做如此勾当。速速将相关人等,押解京城,朕要亲自审问。还有那孙招远,也押到牢里,一起审问。”炎帝骂完,又思忖了一下,道:“此事关系甚重,待查明后,再举行大考。”便将殿试时间,无限推迟。

蒋生兴领命,回刑部点了十个捕快,到了客栈,将孙招远押入牢内。又点了三十个精干捕快,星夜兼程,便将林子豪、赵世强、吴寸心并一个乡试监考押解回京。

那赵世强、吴寸心被绑于朝廷之上,甚是害怕,那腿脚不由自主瑟瑟发抖。那个监考不知发生何事,只是跪着。林子豪虽心中害怕,但还是有些气度,且心中已有打算推脱,想此事已捅到天上,只有要杀要剐,皆听天命。

炎帝道:“好你几个大胆包天的官,朕问你们,这孙招远的户籍学案是不是你们改的?”

赵世强,吴寸心抵赖不了,口不能言,不停磕头谢罪。林子豪道:“圣上英明,发生如此不堪之事,皆是因为孙招远来不及回青丘州参加乡试,想他是个才子,赶不上本科大考,未免可惜,罪臣便让两个下属想办法通融一下。却不想,两个小吏如此不堪,居然直接编改了户籍学案,臣作为知府,却未尽责仔细审核,此事乃被刑部抓住,奏于朝上。罪臣知罪,恳请皇上念在罪臣为国尽忠,怜举人才之上,饶罪臣等死罪。”

炎帝闻此言,脸色稍稍放轻。却不想那蒋生兴却又奏道:“启禀皇上,臣等在调查之时,发现此案不止如此简单,经过仔细寻得证据,发现本科大考孙招远所获解元、会元皆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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