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忧醒了后,去浴室洗了澡。
头顶的温水洒在他的头顶,化成一条长线,流过脊背。
温热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和镜子,他站在厕所里,看不清自己了。
看不清的自己。
后来他换了衣服,把宋听禾的门打开了,留了一条缝隙。
而后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球赛。
桌上放着很多罐酒,还有一盘花生。
宋听禾谨慎地盯着门,看着那条打开的缝隙。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门外的解说声音刺激着耳膜。
她看见了,江忧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意思?
开了门?忘关了?
“出来吧。”
江忧妖魔一般地声音让她一颤,他怎么看见的,明明自己没弄出任何声音。
宋听禾立刻开了门,又是那个熟悉的动作—飞奔回家。
“宋听禾,你可以跑,但是你要想你能不能跑的掉,还有那年你做的事,我可不保证会被说出去…”
宋听禾都已经跑出了房间,听见他的话,忽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
赤脚带来的冰凉感直接透彻全身。
所有的记忆都在盘旋和翻涌。
她不禁冷汗。
就像被无形地线扯住了一样,她不自觉的往后退着,又重重地拉上门。
江忧轻笑,眼神还没从电视上移下来。
“你走吧,放你走。”
略带挑衅的语气里,他冷冰冰地说着。
“江忧,你知道什么?”
宋听禾捏着拳头,站在那里,毫无征兆的出现了那些本该属于过去的记忆。
那些属于缠绕的噩梦一样的东西。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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