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娘的本意是造成白青山自乱阵脚,他所有的神情落在陆大人眼里,在他心里种下疑窦。

“陆大人,在下能再问白老爷一个问题吗?”叶三娘福了福身有礼地说道,不卑不亢,脸上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问吧?”陆大人漆黑如墨的双眸在她身上转了转道,作为将死之人,她这神色没有一丝慌乱,当真让他诧异。

白青山闻言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不知道这个贱妇又想干什么?

叶三娘扭过头来,如黑洞般的眼睛盯着他问道,“白老爷,我哪儿三个孩儿现在可好。”

白青山闻言心里咯噔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这问题不好回答呀!自己这边有些操之过急了。

“白老爷,民妇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叶三娘黑眸藏锋语气温和地问道,声线不见丝毫的起伏。

“走了,你的孩子离开了白家。”白青山心思微转,决定实话实说道,这些瞒不住,撒谎不是个很好的选项。

“为何?稚子何其无辜,他不是白家的子孙吗?”叶三娘眼神凌厉地看着他,言辞犀利地问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故意离间我和孩子们的祖孙关系。”白青山忽然破口大骂道,食指颤抖着怒指着她。

“白老爷,您刚才可夸民妇的。”叶三娘神色淡然地看着他说道,“让民妇复述给你听:叶三娘自从嫁进白家,夫妻和睦,为叶家添丁进口,孝敬翁姑。与妯娌相处和睦,一家人是其乐融融。”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个刁妇心思歹毒啊!当面一套,背里一套,故意的,在我们面前装的是温柔贤淑,谁知道背地里却离间我们祖孙,让孩子们不跟我们亲。”白青山先声夺人道,“你被判斩监候,这孩子听信你的谗言居然指责我们害的你,这般不孝子孙,按律皆斩。念在他们年幼,不懂事,受贱人蒙蔽,不予追究。”

“皆斩?”叶三娘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说道。

“本朝律法明文规定,凡子孙殴祖父母、父母,及妻妾殴夫之祖父母,父母者皆斩。”白青山直接撸起袖子道,“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三天前给我咬的,这牙印还留着呢!”举给了陆大人看道,“陆大人您看看,当时咬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呀!”愤恨地又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擅长咬人。”

陆大人黑眸凝视着白青山手腕上的牙印,印记明显。

以大小来说,是孩子的,不过要说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那不太可能。

叶三娘现在还被这操蛋的律法给整懵了,她还敢翻案吗?

白青山现在表明,她在敢动一下,她儿子给她陪葬。

没想到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白青山哭着喊道,“这个恶毒的女人,将我好好的孙儿给教坏了,如此不守妇道、败坏风化人伦的刁妇,一定要严惩不贷,以祭亡魂。万万不能听信了这毒妇的言词,让这杀人犯逍遥法外,让小人雪冤无期,可怜我哪儿苦命的孩儿啊!”拱拱手道,“请青天大老爷,秉公断案,为小老儿讨回公道,生者以慰死者为安。请您为草民做主啊!”

“本府自然会依法断案,白青山,稍安勿躁。”陆大人语气温和安抚道,视线落在了叶三娘的身上道,“叶三娘你可还有什么说的吗?”

明显已经懵圈的叶三娘没听见陆大人在唤她。

“啪……”惊堂木响起,陆大人沉声道,“叶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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