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脚尖轻踢地面,声如蚊呐,“那你可别忘了。”

说完,便转身跑开了。

跑开一段距离,她才停下来,拍打自己红通通的脸,自言自语道:“刘阿娇啊刘阿娇,你怎么这样不知廉耻呢?”竟连这种话也问得出口,还有没有姑娘的矜持了?

阿娇自省了片刻,决定再不矜持一回,回身看去,辛春河还站在刚才的那处,对着她挥了挥手。

啊啊啊啊啊!阿娇心里的小鹿要撞出来了。

阿娇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阿娇回来啦。”嫂子将水泼到院中。

阿娇一个激灵,下意识道:“我们什么都没说。”

嫂子瞧她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捂着嘴偷笑。

阿娇反应过来,低着头跑回了自己屋里。

过了一会儿,陈氏进到她房里,和她隐晦地说了些在婚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话。春河那孩子看着是不错,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阿娇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全是辛春河,只顾着点头,一句都没听进去。

陈氏也不恼,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娘的阿娇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阿娇羞得钻进她的怀里,“再大也是娘的女儿,今晚我要和娘一起睡。”

这一晚,阿娇不怎么能睡得着觉,夜里翻来覆去,将陈氏吵醒过一次后,再也不敢翻身了,便睁着眼睛望着房梁。

一只羊,两只羊……辛春河睡得好吗?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阿娇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捧紫色的小花,上面还挂着新鲜的露水。

阿娇打了个呵欠,洗完脸看见阿宝,便问:“阿宝,你从哪摘的花,还怪好看的。”

阿宝笑得促狭,“可不是我摘的,也不知道是谁大早上地放在了大门口。”

那个人是谁,姐弟俩都心知肚明。

阿娇红着脸把阿宝赶走,过了一会儿又把人叫了回来,让阿宝去找瓶子,再把花插到瓶子里面。

辛春河定下了婚期,心里对于赚钱的紧迫感更甚,天刚蒙蒙亮就进了山,今日运气好,没过一会儿便有一只野兔,两只山鸡撞进了他手里。准备回去时,辛春河又想起了紫色小花,便摘了一捧,连同着一只山鸡放到了刘家大门口。

回到自己的棚屋里,辛春河揣上攒的钱,去了城里,花光了几乎所有的钱,备下的彩礼也只是薄薄一层。

辛春河脸色不大好看,暗暗发誓之后定要再补上一份丰厚的彩礼。

回家后,将刘父送来的十锭银子装进压钱箱中,辛春河才拎着山鸡和野兔去找张伯同刘家商定结亲日期,上次只是订了个日子范围,这次是要定下确定的日期。

张伯自是同意,知晓辛春河日子艰难,怎么也不愿收下山味,还是辛春河再三劝说,才终于愿意收下。

二人进了刘家,张伯说明来意。

刘家夫妇十分不舍女儿,但也不愿耽误女儿姻缘,翻了黄历,终于定下一个日子,二月十八。

那时候天也暖和起来了,成亲不遭罪。

送走张伯与辛春河,陈氏的眼红通通的。

刘父打开压钱箱,里面东西不多,但质量都是上好的,可见是用心准备的,看到最下面的十锭银子时,他顿了一下,叹道:“春河是个好孩子,翠花,咱们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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