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度朔山有大桃树,蟠屈三千里,其卑枝向东北,曰鬼门,万鬼出入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众鬼之出入者,执以饲虎。于是黄帝法而象之,因立桃板于门户上,画神荼郁垒,以御凶鬼。此门桃板之制也。盖其起自黄帝,故今世画神象于板上,犹于其下书‘左神荼’‘右郁垒’,以除日置之门户也。”
上面这段话说的是:
黄帝觉得神荼和郁垒两兄弟守鬼门守得很好,就把他们的样貌刻在桃板上,让人们在除夕挂在正门上以辟邪。
这是赵良用灵力和灵卡共鸣后,得到的关于卡面真名和事迹的反馈。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类似《东京赋》、《枕中书》、《荆楚岁时记》之类的文本佐证,能看出来原主是下了功夫的。
这世界上的资料可不好查。
算起来,这二位除了与门神这个岗位关系匪浅外,还和桃符甚至是春联沾一点边。
虽然后世的门神变得五花八门起来了:
比如说武门神中的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以及元明清加进来的孙膑、庞涓、赵云、马超、萧何、韩信等一众英雄豪杰。
比如说文门神中的魏征、包拯、文天祥、海瑞,更多的还是单纯就绘制朝服文官像。
比如说祈福类的文武财神、福禄寿。
还有青龙白虎、钟馗、王灵官、岳温二元帅等诸多门神都受过香火。
但神荼和郁垒两兄弟确实是最早上岗的门神。
只是在这个异世界里,华夏的人们并没有像赵良一样能把他们的关系理得这么清楚。
也正因占了一个“早”字,这两位的职权比较固定,基本上只有镇压邪祟的本领。
这对第一次真正尝试制卡的赵良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哪怕他只是打算修改一下卡面,哪怕在他的记忆里有许许多多的制卡知识和经验。
他,他本人,也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制卡。
第一次还是别搞太刺激的为好。
总不至于再把自己给弄昏过去吧。
那就玩得太大了。
他虽然是第一次,但他其实经验丰富。
他有数~
毕竟卡面的真名与职能已然定型,现在唯一能改动的也就是效果。
效果需要和真名与职能匹配,而卡面的绘制样式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一般来说,这对制卡师的压力不大。
以他现在神识和灵力的恢复情况,他觉得还是够用的。
赵良翻身下床。
将灵卡留在平整的床上,从怀里摸出来一张储备灵卡,从中掏出一支毛笔。
他催动灵力,眼见卡面上的文官打扮的门神的样貌开始变得模糊。
逐渐逐渐,原先卡面上各种颜色都归于一统,重新变成了一摊粘稠的金液。
按照脑海中的制卡经验。
他先是在识海中预先勾勒出神荼和郁垒的形象。
而后提笔直画。
刚一下笔,他就很明显的感受到,在卡面上有一股伟力在阻止笔锋的移动。
自己只能一边输送灵力削弱抵抗的力量,一边在识海中继续架构两位门神的形象和故事:
神荼居左,顶盔掼甲,身材魁梧,面容肃穆稳重,仪表威武严肃,手执一把青铜长戟,似要斫尽天下恶鬼头颅。
郁垒居右,袍甲披挂,身形匀称,表情云淡风轻,孤掌单立,桃木傍身,座下金眼白虎咆哮,看起来欲吞噬邪祟。
两位门神俱是长相凶恶丑怪,亦俱是恪尽职守。
相传兄弟二人住在度朔山的大桃树下,日夜守卫在东北方向的鬼门外,碰见恶鬼就拿索苇将其绑成粽子,送去给老虎加餐……
作为一个民俗学者,他有太多的细节和故事可以补充。
他的意识浸泡在识海中进行架构,却不知道手握着的毛笔也在下意识的笔走龙蛇。
不知不觉间,两张灵卡都已不再需要他的灵力润滑,也不再需要他用神识温养。
两张灵卡的卡面上,都重新绘制出了门神的形象。
色彩艳丽,细节考究,样貌威武,颇具古典年画风范。
神荼郁垒两位门神,一左一右,仿佛能从卡面中蹦出来砍人一般。
在旁人眼里无比艰险困难的工作,在他手中轻松完成,简直像是水到渠成。
良久……
之后。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制卡初体验”已然完成。
他没有激动的手舞足蹈,而是谨慎的拿起灵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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