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会议上,若宁跟个没把门的炮筒子似的,把鹤熙麾下的亲臣全部喷一遍,一个没落下。

艾兰是拦上再拦都挡不住若宁的火气,连深知若宁脾气的冷都觉得今天师傅的火气实在是大得厉害,好像在蓄意挑事似的。

凯莎在王座上听着,眼神冰冷,不为若宁的放肆,而是若宁此番行为佐证了伤许戊的人是鹤熙,唯有是她做了对不住许戊的事,若宁才会如此发狂。

若宁这人脾气不好,但不是不懂分寸的,几万年来她都未与鹤熙发生过什么冲突,而今突然无视礼数和战友情谊进行大肆语言攻击,只可能是有人踩到她的雷点上了,而若宁的雷点很简单,就是许戊。

为许戊,别说是鹤熙,那就是作为她的王的自己,若宁也是照怼不误,跟头疯牛一样,一旦触及许戊的事就开始不要脑子的发病。

凯莎无奈叹口气:“若宁,你冷静点。”

“回女王陛下,我很冷静,单就事论事,她们说的难道不片面吗?!”

“你纠结的点没意义。”

“女王陛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争论一个对错为什么要上升到意义?”

听着若宁的嗷嗷,凯莎淡淡的回了句:“所以你现在是需要许戊过来判一判这个问题是否需要继续下去吗?”

闻言,若宁瞬间消停了,她蹙眉不解的望向凯莎:“就这么点事用得着上报到他那么,这个点许戊还在睡觉呢,吵人清梦不合适吧。”

“觉得不合适就不要再继续争了,我也不想吵到他,更不想到时候看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凯莎曾做过许戊的侍女,那男人有多少起床气她心知肚明,如果有正事,他不会有丝毫气焰,但如果纯是胡闹,那就别怪他翻脸了。

对于许戊那翻脸时的样子,凯莎牢记在心,当时便许诺此生能不惹绝不惹,刚睡醒的许戊修养值是最低的,真性情是最多的,说吃人那是真吃人啊,一点不带惯你毛病的。

若宁哼了一声,没再继续,例会终于得以照常进行。

待凯莎发布解散的命令,若宁第一时间拦住艾兰:“艾兰,我们好久没聚一聚了,去我那吧。”

艾兰看着若宁的笑容,下意识想起昨天的情景,若宁绽放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改,改天吧,我最近有些忙。”

若宁看着艾兰不自在的表情以及那红起的小耳朵,心里的猜想得到了印证,笑意继续加深,故作失望的叹口气:“那好吧,我回去告诉许戊一声。”

艾兰一愣:“嗯?是许戊找我吗?”

“是啊,不过你没时间也没办法,我回去安慰安慰他就行了,你不必担心他会不会沮丧难过,我安慰人很有一手的。”

以退为进的方法对艾兰很有用,她咬咬唇:“其实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

若宁眼睛一亮:“真的么?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许戊还在家等着呢。”

“...好。”

许戊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到艾兰守在床边。

许戊:诶?媳妇怎么染发了?哦不是我媳妇,是艾兰,嗯?艾兰?!

许戊一个猛子坐起来,呆呆的看着艾兰:“艾兰?你来看我了吗?”

许戊惊讶的模样落在艾兰眼里就成了惊喜,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期待着。

艾兰扬起笑容:“嗯,我来看你了。”

许戊捋了捋自己那睡成鸟窝的发型,心里泛起嘀咕,这人怎么私闯民宅呢,若宁没拦着么?

若宁端着早茶溜溜达达的走过来,笑眯眯的:“亲爱的,来吃饭吧。”

许戊看着若宁的笑,顿时明白过来这事和若宁绝对脱不了关系,眼睛一眯,心里哼了一声,撩开被子站起身,照着她的臀就来了一把掌。

许戊压低音量:“我先去洗漱,你会想好理由的对吗?”

若宁乖巧点头,拍了拍许戊的肩膀,示意包他满意。

送走了许戊,若宁看向艾兰:“来坐吧。”

艾兰坐下后,犹豫了下:“若宁,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走,不想见许戊吗?”

“怎么会,只是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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