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爷越想越生气,一想又觉得不对。
先前外头就有人说关福耀那处有隐疾,今日他夫人也是这么说的,既然如此,陈玲珑跟他在一起,图什么呢?
他想不通,便想要问一问。
难道自己连个废人都比不上?特么的,陈玲珑这是在埋汰谁?
他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陈玲珑,在城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生意人,此时尚存几分理智,闹得这么大,围观的人那么多,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教训陈玲珑。
今日李氏跑上门来大闹,无论此事是真是假,那都只能是假的。他还丢不起这个人。如果当着众人的面打了陈玲珑,那外人一定以为此事是真的。
这种时候,需要夫妻两人一致对外。
卢老爷清了清嗓子:“你曾经是玲珑的嫂嫂,说起来也不是外人,这么多人面前毁她名声,很不合适。”
李氏满脸不可置信:“有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不想着把她休了,反而还要维护她?”
卢老爷心下烦躁,就算要休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别的理由也能休妻啊。他面上不显,正色道:“她是我妻子,我相信她。”
这话把李氏气得够呛。
一眨眼的功夫,卢老爷已经让那个帮忙的亲戚关上了门,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他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男人,不想误会了妻子,但也不想被妻子蒙在鼓里做个糊涂鬼。
“先进门再说。”
李氏入了后院,看着小小的院子,再看向陈玲珑的目光中满是不解:“你倒是图什么?”
嫁入这样的人家,还不如留在关家呢?
陈玲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泪落了下来。她也不想这般仓促的嫁人,可一来是关福耀那边时不时上门欺辱,二来,因为李氏戳穿了她不是江月母亲的事实,女儿对她那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她会落到如今地步,都是因为李氏夫妻,如今她这是什么眼神?
当然了,这不是争执的时候。陈玲珑满脸悲愤:“嫂嫂,你出身在城里,家里也是生意人。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但这些年来,我对你始终恭敬有加,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揪着我不放?我都已经改嫁,离你那么远,你却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上辈子是不是撅了你家祖坟,所以你才这么恨我?你说我别的也罢了,为何要说我偷人?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满意?”
一开口,就将李氏上门找茬说成是曾经妯娌不和留下的怨气。
卢老爷面色缓和了些,看向李氏:“你也是女子,这名声对女子有多重要你最清楚,无论是因为什么,你都不该……”
“她勾引我男人。”李氏见卢老爷都信了那个贱妇的鬼话,气道:“早上才被我堵在床上,当时我看到她的胸口有好几处红痕。”她实在太过生气,指了指自己胸口几处地方:“你自己看一下,如果她有,你就让她解释一下我是什么时候看见的,我为何会看见?”
陈玲珑面色发白。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那里确实有些痕迹。
卢老爷和她做了几个月夫妻,已经将她性子摸得差不多,看到她魂不守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怒,伸手一指:“滚出去。”
李氏惊呆了。
“你竟然相信这个女人?”
陈玲珑立刻开口:“嫂嫂,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李氏眯起眼:“你男人信你,但外人不一定,若有下次,我直接敞开大门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皮肉,反正你也喜欢让人看嘛。”
语罢,她再不多言,拂袖而去。
她以为陈玲珑会冲着男人哭诉,然后夫妻二人和好如初。
但事实相反,李氏一走,卢老爷将亲戚打发去外面铺子里,又将女儿呵斥走,他还想让母亲离开,可老太太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板着一张脸,伸手就去拉陈玲珑的领口。
胸口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卢老爷本想阻止,倒也不是他不看,而是不想让母亲看……比不上一个废人什么的,哪怕是在亲生母亲面前,他也觉得丢人。
刚刚伸手就看到了她露出的肌肤,上面的红痕刺痛了他的眼。也刺得他心里瞬间火烧火燎。
陈玲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都不敢看男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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