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琛对叶流棠深施一礼,“多谢师公,小子先前不明白,如今总算解了心中之惑了。”

清观也有些疑惑,却也释然,跟着深施一礼。

他这个人没有别的,但前世的勾心斗角和机关算尽,也多少教会了他一点道理。从来他的家教,是以玩弄权术为傲的,他也热衷于此,在其中也算的上是首屈一指。毕竟权力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春·药,身处其中很少有不迷醉的。

可纵使再爱玩弄权术,玩弄权术又有什么意义呢?攫取权力最多不过拥有十数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更遑论沧海桑田,人如蜉蝣一般,转瞬即灭,所谓的权力迷醉更是一场笑话。

他不由仰天长笑:“原来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我上辈子玩弄权术,也不过也是枉做了小人!!!”

叶流棠笑说:“坦坦荡荡,总好过是伪君子。那些冠冕堂皇,为自己私利找了许多借口的,才是下贱之尤呢!”

“谋求权益并不可鄙,有野心也并不是可耻之事,可若是套上一层道德良知的幌子,硬要标榜自己品行高洁,无非是将自己的卑劣腐朽的内里穿上仁义慈爱的锦衣,这种欺骗对真正拥有道德人格的人,于可以说是一种更严重的伤害啊!”

清观狂笑:“可说一万句,也抵不过我切实犯下了罪孽,虽说我并不后悔,但到头来万事终成空,却又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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