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承恩把家丁分成10组,让家丁一轮接着一轮地往平虏城射箭。

土文秀策马奔腾往窗口射箭,忽然看清边堡城垛上挂着有自己二爹郑昭的首级。这让他呆坐在马上,没有表演上窜下跳的“杂耍”,土文秀被一箭射倒在地上不在动弹。

勃承恩的心腹,一个小小的把总,他刚好在土文秀后面,他看见土文秀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上,他把弓箭一丢,弯下腰就抱起土文秀丢到自己马匹的后面。

二月二十三日,互市已经结束有一天了。土文秀他们带着关外的良马和羊群,喜气洋洋的返回宁夏卫。此时土文秀他们还不知道勃承恩已经造反了,他还在计谋着杀几只羊喝几顿大酒让自己的兄弟勃承恩消消气。

宁夏卫的西门城墙上有土文秀的妻子儿子,这让土文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奇怪了,我这离开宁夏卫没有多久啊?她们就这么想我啦?哎呀!早知道就留下一匹上好的丝绸和买一个拨浪鼓带回来。

勃承恩从城墙垛子里申出头来,笑着脸大声的对这些人说:“土文秀!我已经杀了党馨反了朝廷,你只有杀了游击将军梁琦和守备马承先,我才能放过你的妻儿老小。”

土文秀听到这些语言是从自己最信任的大哥口里说出来的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游击将军梁琦和守备马承先在距离城墙一百步左右牧马放羊,他们没有听见勃承恩刚才的发言。

“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喝顿大酒,这一次赚的钱可不少。”守备马承先把羊搂着,脸在羊毛上不断的动着,看着完全像个小孩,不像个成年人。

“嗨,回去了顶多喝一顿。勃总兵还要把这些钱发给军户。”梁琦不断换着这些良马恋恋不舍的回答他。

一些士兵慌里慌张的跑到这二位面前,这些士兵急忙的说:“爷,不好了,勃总兵要找你们议事,这些马羊我们替你们看着。”

“估计就是互市的钱,只要给我们一顿酒就无所谓啦!”梁琦自言自语的说着。

梁琦和马承先都没有穿甲,穿的都是一件洗的褪色的红色棉袄,他们二人刚站在一起要出发就被这些士兵给斩杀了。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梁琦望着自己肚子里几把解首刀和已经倒地不起只是不断抽搐的马承先艰难的问道。

一个士兵上前去,擦干他嘴上的血,满脸抱歉的回答这个将踏入黄泉的大明好丘八。

“你们处处维护党馨这个狗东西,现在我们杀了党馨。哦对了不是我杀的,是我们‘杀党馨会’的成员杀的,再见了。”

这些人拔出解首刀,割下这二人的首级递给了土文秀。土文秀看着这些拿刀的人,有的人刀上还在滴血,他们都凶神恶煞望着自己,他害怕了。

他拔出解首刀,接过首级就给他们剃了个双马尾。

“大哥,我支持你杀党馨,只求你放过我妻儿!”

城门打开,勃承恩飞奔出来,满脸笑容的抱住自己的好兄弟。

勃承恩看着魂不守舍的土文秀努努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先折断射在土文秀左边肚子旁的箭矢。勃承恩按了几下发现这个箭矢根本没有射穿暗甲,他的肋骨也没有断,这把他气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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