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中。”

“你的老同学来了。”

这时,唐杰看向一旁的侦察连长唐振中,笑着说道。

唐振中和虞啸卿都是黄埔军校第十一期步科毕业。

只不过,唐振中是以成绩最优异者,毕业后直接就是尉,进入国府最精锐的德械师任连长。

而虞啸卿则是普通毕业生,分配至地方军队任少尉排长。

早在1938年,唐振中就已经是国府中校副团长了,那时的虞啸卿才是一个中尉副连长。

1939年,唐振中被任命为国府军校团长,并于庐山保卫战中受重伤,后被送往莫斯克养伤,伤愈后进入了伏龙芝军事学院进修,直到几个月前才返回祖国。

“一个小兵蛋子,不值一提。”

唐振中在听到自己的同学虞啸卿的名字时,脸露出不屑的表情。

无论是军衔,还是作战经历,曾经的唐振中都甩了虞啸卿几条街。

“立正,向左转,原地踏步走!”

院子内。

一名尉侦察排长下达了指令。

在场的溃兵们站做两排,迷龙、孟烦了都在其中,不停的踏步。

“迷龙,想破财,我们帮你破。”

康丫突然出声说了句。

“搞锤子,王八盖子滴。”

要麻扯着一嘴不熟练的关外话。

旁边的蛇屁股嘟囔着:“都输了。”

“别说我们关外话,”

“那可不真输了咋滴。”

“我迷龙这辈子打架没输过,在这栽了跟头。”

“我就寻思这地方不能留我了,我得换个地方。”

“我估摸着该回家了。”

迷龙一边踏步,一边说道。

“咋,回关外呀,两方向。”

站在他前面的孟凡了低沉着声音搭了句话。

“啊?啥两方向。”

迷龙一脸懵比。

不管怎么样,迷龙用一架把自己输光了,输的连人带家伙什都变成了先遣团的。

他背对川军团时,算得禅达本地的中产人家,他转过身来,穷的很溃兵们一样。

但川军团的人都清楚一件事,他不再愤怒,不再像所有人挑衅,他有了答案。

“嘟嘟...”

正当溃兵们都在被整合时。

一阵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打破了收容站的平静。

两辆吉普车停在了街道,前面一辆架着一挺勃朗宁重机枪,车坐着的士兵都穿着土黄色军装,头戴德式M35钢盔,这是最早配备在德械师的基本生活用具,从日耳曼进口的装备。

百名国府军士兵,肩背着中正式步枪,穿着胶底鞋,整齐划一的跟在吉普车后面。

两辆吉普车的副驾驶都坐着一个穿深黄色军装,脚踩高筒皮靴,腰间佩戴中正剑的校官。

前面那个校则是带着军帽,双手被洁白的手套覆盖,面容黝黑,略显严峻,手中还拿了一根教鞭。

后面那个少校则戴着德式M35钢盔,端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活脱脱一个俊朗青年。

但无论是校,还是少校,脸色都有些难看。

因为,一路走来,禅达东城区收容站这条街别说是溃兵,就连乞丐、流浪汉都没有,显得格外寂寥。

除了川军团所在的那个院子,其它的院子溃兵早就被整编,一并带往东河边的先遣团营地。

“吱嘎....”

吉普车一阵急刹,停在了一处大院子前。

那院子前同样停着一辆崭新的吉普车,还有两辆通用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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