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和自己相处过程中，韩愈好像很轻松，有说有笑的，整个人神采奕奕的，是个话痨，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好像很依赖她似的。
“嗯，所以韩大哥约我有什么事？”
他本是板着脸，闻言后，捂嘴低笑一声，迷离的目光似乎荡漾起一片水色，“看得出路小姐是个爽快的人，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
说着，韩彬不漏痕迹的扫了眼皱佳然。
“韩愈是个精神病。”他的眼神如同声音一样冰冷，带着淡漠的气息：“我们谈个条件。”
“什么？”皱佳然忽然心里有些慌，紧拧了眉心。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感觉告诉皱佳然，韩彬接下来的话会很寒冷，跟他这个人一样冷。
韩彬：“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会给你一大笔钱，满足你三个要求，我只要你把韩愈送进精神病院。”
“……”
皱佳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是疯了吗？
既然韩愈是有精神病，那送精神病院很正常啊，为什么要谈条件呢？这难道不应该是好事吗？
韩彬能私下把自己约出来见面只为了讨论这件事，那就他一定跟韩愈提起过这事被拒绝过，没办法，才来动员自己的吗？
想到韩愈这些天的状态和外界的传言，皱佳然犹豫了，“韩愈很可怜，我很希望他好起来，我考虑一下。”
“嗯，给你时间。”韩彬盯上了皱佳然那双深邃的眼眸，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在你们开学前给我答案就行。”
看着皱佳然背影消失在了咖啡馆，韩彬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讥笑，喃喃道：“愚蠢。”
*
在回韩宅的出租车上，皱佳然很疲倦，闭着眼靠在车窗。
今年的初雪比往年都要来的早，雪片并不大，也不密，但还是洋洋洒洒的，漫天飞舞着，覆盖了地面、屋顶、树枝。
今天在和韩彬的交流上，让皱佳然渐渐开始意识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
她要是同意韩彬的要求，这算是内谍吗？
韩愈是个精神病。
皱佳然坐正身子，烦躁的揉着眉心，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出韩彬的这句话。
很快，出租车就停在韩宅门口。
“小姐，车费109元。”
“好。”
付过了车费，皱佳然把扫码记录给司机大哥看了眼，走下了车。
一下车，皱佳然就看到门口站立的少年。
少年穿着休闲白色卫衣，宽松牛仔裤，手里抱着一件黑色的长大衣，他唇角勾起，笑容如同江南缠绵的春雨，醉人而煽情，黑曜石一般的眼有着柔光，他看着她，像似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的睡莲，天上的月光都被温柔了。
就在这样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少年温柔的笑容住进了皱佳然的心里，直到最后再想起来今天这一幕，她还是会泪流满面。
“好了，人回来了，不用跟了。”韩愈小声捂着电话说了句，便匆匆挂了电话，一脸笑的朝皱佳然跑了过去。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啊！”韩愈把手里的黑大衣披在了皱佳然身上，去握皱佳然的手。
刚握上，还没有一秒钟，他就麻溜的收回了手藏进了白色的卫衣兜里。
他的手好冷啊，他是一直在外面站着等她吗？
“你一直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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