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色可以说是像调色盘——

五颜六色,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是什么好脸色。

他们在等待温思衡有什么反应。

温思衡毕竟大了简安然六岁,在社会上有了一定的阅历,她简安然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些,潜意识里认为不办婚礼是温思衡的意思。

杨雅慧和简少波的脸色一下就暗了下来了,在他们这一辈的看来,不摆酒就相当于没结过婚了,本就不满对方哄骗自家姑娘随随便便就去领了证,现在不摆酒是不是就看不起他们简家。

对方家庭条件再怎么优越他们都是咽不下这一口气的。

“思衡的意思呢?”杨雅慧的脸一下涨红,强忍着内心的怒火等着温思衡表态。

“小孩子家家的这就把家里的户口本偷去和别人领证,这下好了?人家不认了?上赶着似的。”简少波冷嘲热讽道。

杨雅慧本就有些生气了,简少波一下把话说死,两边人都下不来台面,她就更恼火了,用手肘捅了捅简少波示意他克制。

“安然爸爸,咱们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家,我们还是先听听孩子们怎么说吧。”汤宜芮出来打圆场。

简安然求助似的看向身旁的男人,白色衬衫一丝不苟,略把上身挺直,气定神闲。

“叔叔阿姨的心情我能理解,事发突然,没有和父母先商量就领了证确实是我们冲动了。”

温思衡的语速不迟不疾,醇厚声线下的强有力说服感让杨雅慧的心一下镇定下来。

“这件事我和安然之前商量过了,”他说着深情款款地看向简安然,“美好的婚礼是许多女孩的幻想。”

“如果安然喜欢,我当然会不遗余力地为她实现这样的梦想。”

说到重点,他又故作惋惜地垂首。

“只是大家知道我们在学校的关系非同一般,虽说是领了证的,但毕竟还是师生关系,我倒是还好,就怕安然在系里受影响。”

“叔叔阿姨也知道社会上对女性有多苛刻,我不愿意用这样的事情来约束她。”

“我希望以后她所有的成就别人都能理所当然地归结于她。”

虽然已经不是头一回见识了,但是简安然还是不禁暗暗感慨温思衡奥斯卡影帝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杨雅慧一下就被说服了,甚至感动温思衡处处为自己女儿着想。

简少波始终沉默,没有再多说一言,看样子并不反对温思衡的话。

“是啊是啊,安然爸爸妈妈,孩子们都是很懂事的,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老一辈的也不好多干涉的是不是?”汤宜芮忙起身给杨雅慧倒了杯茶。

汤宜芮转身从身后掏出了购物袋递给温思衡,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了这周刚买的五金和钻戒。

“这些都是应该的,是这孩子粗心,那天落在家里了,这不今天才特地让我带过来。”汤宜芮解释道。

杨雅慧的目光始终落在了那个颇有质感的皮质红色钻戒盒上,烫金的卡地亚logo映入眼帘。

两枚镶了一圈钻石的对戒就足以表达了对方的诚意,杨雅慧和简少波的脸色这才稍缓,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今天思衡那房子的卫生是不是都做好了?待会吃完饭要不大家就一起去看看吧。”温述良转移了话题。

“新房子?”杨雅慧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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